时间已近下午五点半,踩着预备放学的铃声,我勉强回过神来。每天待在教室里发呆都像是在一味地服从,同桌与前桌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笑声时不时传出来。我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掌心流淌出去的夕阳,它让我莫名熟悉,特别像妈妈被爸爸打伤脑袋时迸溅出的色彩。 ——“迟见恕。”同桌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我抬起眼回过头,她又接着笑开,问我:“你这次考试又考了第一,恭喜啊。” “嗯,谢谢。”我不太擅长跟异性交流。 当了快两年的同桌,我只记得她姓魏。 “哦对了,过两天要开家长会,你是…” 她止住了话头。我微微一愣,才想起这回事来。 刚想开口回应,前桌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晴晴,你管这么多干嘛,他当然是叫他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