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往下蜿蜒,渗入了下面的缝隙。 这几天天气骤冷,南方的冬天似乎总是如此,湿意仿佛蹿进了骨头一样,如果没有暖气,室内外几乎没有区别。 林暮拉上了窗帘,将伸出的手指用旁边的湿巾擦了好几遍,才穿上风衣,冬天来了,他向来对冬天没有好感,讨厌路上积雪消融的脏污,厌恶灰蒙蒙的天空,雾气缭绕。 眼睛有些酸涩,昨天批卷子到凌晨两点,他照镜子时看到了眼下的青色,戴上眼镜,底下是淡漠的神情,林暮从前是不戴眼镜的,但校长看过他任课,觉得他看起来太凶,缺少亲和力,他就去买了没有度数的眼镜,一直戴到现在。 校长曾经还私底下找过他,言下之意就是让林暮上课时多笑笑,林暮当时应下来了,但据他所了解,林暮从没笑过,对人永远是疏离淡漠的,让人亲近不了。 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