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们不怕风险,怕的是连试的机会都没有。
"
林仙子把测灵盘的布套系紧:"
今晚我让药童熬些安神汤,咱们讨论到再晚,也得把灵脉兼容的临界点标出来。
"
温尘伸手替我拢了拢衣袖,他掌心的薄茧擦过我腕间的梅花纹:"
长老会的玉牌下月才到,这一个月,足够我们把《千机变》磨得连大长老都挑不出错。
"
他话音未落,我袖中的传讯玉符突然震了震。
那震动极轻,像片落在心尖上的雪。
我摸出玉符时,温尘的目光立刻扫过来——他定是察觉到了我指尖的微颤。
玉符是墨色的,表面浮着层暗纹,像被血浸过又埋了百年的旧玉。
我刚捏碎,便有沙哑的女声钻进耳朵:"
千机变莫要停。。。暗潮起时,唯有它能破。。。小心。。。门中。。。有。。。"
声音突然断了,像被什么利器截断。
玉符在我掌心裂开细纹,露出里面裹着的半片残叶——是幽冥渊特有的鬼针草,只在极阴之地生长。
温尘的指尖搭上我手腕:"
谁的传讯?"
他的声音沉了些,眼底的暖光凝成霜。
紫灵凑过来看残叶,手札"
啪"
地掉在地上:"
这。。。这是三年前失踪的清微仙子常用的符纸!
她当年说去幽冥渊查邪修,后来就。。。"
林仙子的测灵盘突然发出蜂鸣,指针疯狂转向我掌心的残叶。
她的脸瞬间白了:"
鬼针草带阴煞,测灵盘认主。。。这传讯玉符,是用清微仙子的灵血养的。
"
晚风卷起几片落叶,擦过我后颈的玉簪。
那玉簪本是温玉,此刻却凉得像块冰。
我望着掌心的残叶,忽然想起方才人群里那句被笑声卷散的"
那本《千机变》"
——原来有些风,早就在看不见的地方,卷着阴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