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那半片鬼针草的手指有些发僵,清微师姐的声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最后那个"
有"
字像块碎玉扎在耳膜上。
温尘的掌心还覆在我腕间,他的体温透过袖口渗进来,却化不开我后颈玉簪的寒意——那是师父当年给的定情信物,如今凉得像浸过冰水。
"
萧仙子?"
紫灵蹲下身捡手札,发顶的珍珠步摇晃出细碎的光,"
清微师姐。。。她是不是还活着?"
我望着测灵盘疯狂转动的指针,喉头发紧。
清微三年前失踪时,我刚在药园熬完三个月的灵露,只记得她走前塞给我一包幽冥草种,说等花开了要一起看。
如今草种早发了芽,人却成了用灵血养符的"
传讯者"
。
温尘抽走我掌心的残叶,指腹蹭过上面暗红的脉络:"
鬼针草喜阴,幽冥渊底最多。
"
他抬眼时,眼尾的红痣像滴凝固的血,"
能从那里弄到清微的灵血,还截了她的话。。。"
"
是灭口。
"
我替他说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人群里那句"
那本《千机变》"
突然变得清晰——原来不是巧合,是有人怕我们真把那套改良灵诀琢磨透。
紫灵的手札"
啪"
地合上,惊得林仙子的测灵盘都颤了颤:"
萧师姐,你要查内鬼?"
她声音发虚,可眼底亮得像淬了火,"
我、我去调最近三个月的外门出入记录!
"
"
不。
"
我按住她要翻找的手,"
打草惊蛇的事,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