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被耳坠子刮得难受,勉强一笑,“会不会显老气?”
“很好看的,我媳妇儿戴什么都好看……”
媳妇儿---沈惜急吸了一口气,他竟然这样亲密的叫自己。
沈惜垂下眼,“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吧?”
陈一函望着镜子里,女人的芙蓉面,“我们家乡都这么说,显得亲密。”
“可是……”沈惜转过身,靠着台面看着男人,“我有些不习惯……还是不要这样吧。”
“那我叫你什么?”陈一函眸色暗。
沈惜弯起唇角,“叫名字,或者女朋友都可以的。”
她眼睛里闪着光,“你是生气了吗?”
不疾不徐,极温柔的语气。
陈一函挠挠头,“没有,呵呵,没有的。”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见闻,男人很健谈,说起出差的许多事。
“一熬夜就是一宿,跟一堆老爷们儿在办公室,同吃同睡,一般人还真坚持不了。”
沈惜看着他手机里,项目结束时,一众“科学怪人”的合影,“胡子不刮,头发也不剪。你们真厉害。”
“也有例外的,”男人指指照片角上个一个小脑袋,“这是我们小组长,也是咱们南大的,比我大两届。很厉害的姑娘。”
照片里,女人戴着眼镜,一副精明女强人的模样。
“陈一函,”沈惜闷声,“你刚回来,就夸别的女人……”
“哎呀,”男人拍拍嘴,“我没注意。就是想说她脾气不好,男人们都怕她。”
聊到最后,沈惜说还有事情要忙。
陈一函也累了,拿起行李,悻悻地走出门。
沈惜看着他背影,心里揪着难受。
好像,心上缺了一个角
……
周末,沈惜弄了一锅鸡汤,拎着送去养禾医院。
刚下车,顾驰渊和林丽莹的车也停大门前。
女人神情憔悴委顿,亦步亦趋跟着身边的男人。
他是一贯的黑衣黑裤,长身玉立,高阔俊挺。
庭院中有株挺拔的入云松,墨绿的松枝衬着他眉目清朗。
行在院中的路人,都不免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