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坏话的时候,能不能背着他。
他已经吸取教训,从今以后,绝不对陈姓客官下蒙汗药。
张道合闻言一笑,“要不要换个掌柜?”
“你做主?”
“大荒这地,说复杂复杂,说简单也简单。稍加梳理一番,各种关系网都清楚了。这家客栈背后东家,略有交情。”
“不用了!”陈观楼举起茶杯冲掌柜晃了晃,“掌柜已经吸取了教训,我赌他不敢再下药。”
掌柜:……
只能尴尬的赔笑。
好委屈!
此时一个妇人从后院出来,手里还抱着一摞账本。
妇人很瘦,瘦得像个干尸,一张脸皲裂,脏兮兮的,似乎很长时间没有洗脸。手上有几道刀口疤痕,全是抵抗伤。年纪看起来三十好几。不过可以确定,实际年龄肯定没那么大。仔细看她五官,长得极好。若是脸上能养点肉,洗干净脸,容貌定然不俗。
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男孩。男孩的表情又猥琐又谄媚又胆怯又狂妄,很复杂。
谄媚胆怯是冲着掌柜,猥琐狂妄是冲着妇人。
妇人显得很虚弱,说话轻声细语,一听就是气血不足。
“掌柜,账本都算完了。这是上半年的总账,全都登记在册。你请过目。”
掌柜翻了翻账本,点点头,表示满意。
然后拿出一串铜钱递给妇人。
妇人刚接过铜钱,就被小男孩抢了去。
妇人面无表情,一副麻木的样子。这样的情况显然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男孩得了铜钱,急不可耐跑出客栈。
妇人缓缓跟在后面。
陈观楼招手,让掌柜过来说话。
掌柜战战兢兢,“客官,我没下药。”
“不是问你这个。刚才那个女的什么情况?识字,还能算账?不是本地人。”
“客官慧眼如炬。那个女人是赵老三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听说还是什么官宦家的小姐,从小读书识字,才学堪比秀才公。”
陈观楼呵呵冷笑,“那个男孩是她儿子?”
“是!”
“她儿子怎么那个鬼样子,丑八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