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思忖,李承志一提马缰,准备退往本阵……
郎君……李承志?
李承志在哪里……不对,李承志要放火?
刚刚才被迷的差点将肠子都咳了出来,惊骇李承志手段之毒,元乂也知必败无疑,更是对李承志所谓的“毒火”深信不疑。
此时再听放火二字,只觉遍体一寒,身上的汗毛都似立了起来。
元乂有如福至心灵:他终于知道,这般心惊肉跳,仿佛大祸临头的心悸感从何而来。
就是那火!
“李承志,尔敢……”
惊惧间,本藏在车厢之中的元乂竟拖着一条伤腿跳上了车顶。
听到怒吼声,李承志本能的停住了马。再凝神一看,见一个银甲军将站在车顶,正往望这边看来,似是在找他。
再一看其身后的那杆帅旗,他不由狂喜。
元乂?
只穿着半身甲,并未着甲裙。左腿上好似还缠着药纱。而且不扶着旗杆好像就站不稳,这不是元乂是谁?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当爷爷为何会停在车阵侧翼?
就是听你这贼子在左近呼号发令……
本想任你自生自灭,你倒好,竟敢主动冒出头?
都没有经过大脑反应,电火石火之间,李承志就摘下了弓,抽出了箭。
两者离着四五十步,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就算李承志力气大,但要说一箭射穿近一分厚的铁甲,李承志自认为还做不到。
心中暗呼着可惜,箭头稍稍往下一挪,李承志松开了弓弦。
只听“嘣”的一声,一只铁箭就如流星,嗖的一下从李亮的头顶飞过。
李亮猛一偏头,竟没跟上的那箭的速度。只见一道白色的人影猛的往后一倒,才传来一声惨呼。
元乂?
郎君啊郎君,你连这么点机会都不放过?
正自腹诽,猛觉眼前一亮。就如平地里冒起了一道火球,“嘭”的炸开。
随即,便如杀猪一样,猛的传来了一声马嘶。
“走!”
李承志一声怪叫,打马就走……
……
城墙上,一群大臣捂着口鼻,都快要把李承志骂翻天了。
以往观阵、阅武,也不是没有灰尘飞来。但那至多也就是一些马蹄溅起的黄土。
李承志倒好,先是屎尿,后是石灰,臭不说,还呛人,更辣眼睛。
暗骂之余,也不由的心生佩服:论奇计百出,若李承志认了第二,这朝中怕是无人敢认第一:谁能想到,本是砌墙、建城之用的石灰,竟还能用于阵战之中?
看这灰似是扬的没完没了,众臣便个一群,七八个一堆讨论了起来。
一个干巴瘦,长的歪眉斜眼的老头正在侃侃而淡。刘芳、崔光等皆听的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