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阳松了口气,他朝佣人点了点头,“谢谢你。今天你照顾了我一天,好好回去休息吧。”
佣人探了探徐楚阳的额头,“太太还是有些热。”
徐楚阳说:“刚洗完澡还是热的,况且,我又不是小孩,生个病都要全天看护。”
佣人还想再说什么,徐楚阳又催了她一遍,她只好退下,临走前替徐楚阳关紧了门窗。
徐楚阳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看了会儿书便早早睡了,只是睡前喝了太多水,凌晨两点被一阵尿意憋醒。
徐楚阳不情愿地睁开眼,觉得后背火热,腰上也被重物压着。他闻到一股复杂的味道,有甜味和酒酸味。后颈处痒痒的。
徐楚阳转过头,发现黑暗中躺着一个男人。他呆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对方是萧江舸。
萧江舸一身酒气,澡都没洗就钻进他的被窝。徐楚阳捏了捏鼻子,移开他的手臂,悄悄去厕所解手,回来时,萧江舸已经把被子全部占为己有了。
徐楚阳调亮灯,从柜子里搬出一套新被褥整整齐齐铺在床上,又搬出一套,隔开了他与萧江舸的床位。
关灯上床时,徐楚阳碰倒了桌边的玻璃杯。玻璃杯摔在软地毯上,没碎,但在寂静的深夜里,发出的声音也不小。床另一边的人低喃了一句,翻了个身,大长腿跨过中间的被条,搭在徐楚阳的小腹上。
徐楚阳闷哼了一声,悄悄把萧江舸的腿移开,然后捡起倒在地上的玻璃杯,转头时被突然坐起的那道黑影吓了一跳。
“——!”
徐楚阳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哆嗦着开了灯。
醒来的萧江舸抬手遮眼睛,开口抱怨,“……干嘛开灯。”
被子滑下一半,露出男人结实的上半身,白色内裤的边缘贴住线条紧实的小腹。
徐楚阳呼吸一滞,他瞥开眼睛,“既然醒了就回自己床上。”
萧江舸啧了一声,看到中间那道“三八线”,直接抬手推掉。男人挪到徐楚阳身边,把人拐回怀里。
“不回。”
徐楚阳被他抱得呼吸不畅,用手肘顶开后面的人,“你好臭。”
萧江舸闻了闻自己的胸口,不要脸地说道:“哪里臭,你老公永远是香的。”
徐楚阳无言以对。
这人当上家主后,每天都在喝酒,也不怕把自己喝没了。
徐楚阳躺回被窝里,对他说:“你喝醉了。”
萧江舸蹭了蹭徐楚阳的后颈,低喃出声,“这里的人谈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的,我有什么办法。”
徐楚阳无法反驳。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他起身把灯关了。
“萧江舸,我想跟你说个事。”
“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