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荣庆堂。
王熙凤听了贾母之言,不禁微微一愣,她出身世家大族,嫁入国公豪门,半生都过富贵日子
日常衣饰更是崇尚奢华,见多了精美富丽首饰,常人眼中的好物件,她多半都熟视无睹。
方。。。
冰原归航后,京城迎来了罕见的暖冬。腊月初三那日,宫中传来消息:元春亲赴天衡学院,为首届“薪火计划”毕业生主持授职典礼。消息一出,百姓夹道相迎,自晨曦至日暮,长街不绝人声。
她穿一袭素青长袍,未戴冠冕,只在襟前别了一枚铜钱形状的徽章??正是当年砸碎古镜的那一枚复制品。讲台上,她望着台下百名青年,男女皆有,肤色各异,有人出身边陲牧区,有人曾是流民营童工,如今却齐整列坐,目光如炬。
“你们不是来继承权力的,”她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礼堂,“你们是来打破垄断的。过去三百年,律法被锁在庙堂高阁,由少数人解读、操控、买卖。而今天,它要回到街头巷尾,回到每一个被欺压者的手上。”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我知道你们中有人曾跪着活过来。也正因如此,我才相信你们不会让别人再跪下去。”
掌声如雷。一名来自云贵山区的女孩站起身,声音微颤:“陛下……不,元首,我父亲因拒绝缴纳‘神税’被烧死在家门口。母亲带着我和弟弟逃进深山,靠挖草根活命。三年前,我被选入天衡学院。昨天,我收到通知??我将派驻故乡所在的县衙司法署,任期五年。”
元春静静听着,眼底泛起一丝湿润。
“我想回去,”女孩咬着唇,“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让那里的孩子不用再怕火光。”
全场寂静。片刻后,元春走上前,亲手为她佩戴调解员徽章,低声道:“你已经赢了第一场审判。”
典礼结束当晚,周婉儿送来一份密报:西北边境突发异象,敦煌鸣沙山一带夜间频现红光,当地百姓传言“地眼开,鬼神行”。更有牧民称,曾在沙丘深处听见钟声回荡,与白莲社旧址铜钟频率完全一致。
萧衡闻讯赶来书房,手中拿着一台便携式频谱分析仪。“这不是自然现象。”他指着波形图,“信号带有编码结构,像是某种唤醒协议。而且……它的触发条件,极可能是‘天衡系统’在全国范围内的同步升级。”
元春凝视地图良久,忽然问:“龙脊阵最初的九个节点,除了金洲岛、西山佛塔、北极空棺之外,其余六处可还有线索?”
“有。”萧衡取出一块玉简,“这是从莲笙母亲遗物中找到的残片,经破译后显示,另六个地点分别位于:敦煌、大理、五台、泰山、昆仑墟口、以及南海归墟海眼。前五者已有考古记录对应,唯独归墟……始终未能定位。”
“归墟?”抱琴在一旁轻声念道,“传说那是天地漏斗,万水终归之处。古人说,沉没的朝代都会坠入其中,化作幽冥城池。”
元春冷笑:“若真有城池,也不该是鬼魂住的,而是藏着不肯退场的旧秩序。”
次日清晨,扶摇号再度启程,目标直指敦煌。随行队伍包括十名天衡学院新生、五位语言学家、三名神经考古专家,以及一支由退役女兵组成的安保小队。舰载“天衡蜂群”提前释放三百架微型探测机,在沙海上空织成动态监测网。
抵达当日黄昏,勘探队即在月牙泉西侧发现一处塌陷地穴。深入三十丈后,竟现出一座黄沙掩埋的地下宫殿。殿门以青铜铸成,浮雕描绘着九人围坐圆桌,各自手持不同器物??刀、笔、秤、镜、铃、印、灯、笛、环。中央石碑刻着八个大字:
**“九权共执,衡定天下。”**
“这不是白莲社的东西。”周婉儿抚摸碑文,“风格更古老,至少早于大周五百年前。”
萧衡却盯着地面纹路,忽然蹲下身,用指尖划过一道细微凹槽:“这是导电沟渠,材质含银与汞合金。他们在这里建了一个超大型共振装置,目的不是祭祀,而是……信息传输。”
就在此时,殿内灯火骤亮。
并非现代电力驱动,而是墙壁镶嵌的数千颗夜明珠同时发光,柔和却刺目。紧接着,穹顶星图缓缓旋转,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一个身穿玄袍的老者立于高台之上,面容模糊,声音却清晰可辨:
>“吾乃癸酉纪元第一任守镜人。
>自此以后,每百年择一人承继意志,监察人间治乱。
>非为统治,实为防止人类重蹈覆辙??
>当权者妄自称神,智者沉迷永生,百姓甘愿被奴役。
>今第十一任陨灭,轮回已断。
>然若天下再陷昏盲,此殿将再度苏醒,重启九权遴选。”
影像消散,空气中残留淡淡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