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朕也正想吃猪蹄呢。」皇上说。
「禀圣上,太子求见。」此时,赵公公上前说。
一旁的容皇贵妃连赫容听了, 眸子一沉,一手边拿着玩具逗着儿子,一边竖起耳尖留意着圣上的反应。
「见来干什麽?」皇上问。
「说是求圣上赐教凤呜舞,青鸾大祭将近,按礼,天才需要亲自教导储君此舞。」赵公公回。
皇上听了,脸上微启不悦:「储君?呵,是的,十年後还是储君时,朕再教吧。」
赵公公顿了顿,便说:「奴婢知道了。」
赵公公退下後,连赫容试探着开口:「圣上,恕臣妾多言,臣妾还是觉得,一日仍是储君,圣上也应给予适当的关注才行……若有冒犯圣上,请圣上恕罪。」容贵妃起身欠了欠身。
皇上立即扶起她:「你呀,就是太心善,才被人欺。」
容皇贵妃低下头,一副羞愧的样子,看得皇上心怜:「十年後再教麟儿也是一样的。」
连赫容一听,立即惊慌起抬起头,从椅上跪下来:「圣上万万不可呀,储君一直都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圣上莫要违了法礼。」
「先后立身不正,其子也妄想继位?若非泰山巫师正番四次阻止,他还能住在这东宫吗?」皇上说完,便再次拉起连赫容:「爱妃不必担忧,是谁的就该是谁的。」
容皇贵妃一副受教的样子,然後又问:「那能先教其他的皇子吗?还是只能教太子一人?臣妾对这些礼仪不熟,圣上莫怪。」
「朕只知道一直都是天子亲自教储君,至於有没有教过其他皇子或是可不可以,朕就不知道了。」
「哦……这样呀。」连赫容说:「唉,若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想必一切都能如以历代一样吧。」
皇上沉默了一会,便说:「那就由朕这一代改变吧。」
太极宫门外,慕鸾看见了赵公公走了出来。
「殿下,圣上现在正和皇贵妃及七皇子一起,暂没空闲,要不,改天再来吧。」赵公公说。
慕鸾垂目,心中却是了然,也是预料之中,便说:「没事,有劳公公了。」
太子转身就走,赵公公却叫住了他:「殿下且慢。」
慕鸾回头,便听赵公公说:「日後殿下若有什麽帮忙的,即管托人捎信奴婢,有奴婢帮得上得地方尽管吩咐。」
慕鸾听後微微吃惊,赵公公又说:「只希望殿下记住,这深宫之中,仍有人是向着您的。」
赵公公深深躬了个躹,便说:「恭送殿下慢走。」
慕鸾看了这老公公一会,便再次转身离去了。
既然学不了风呜舞,那就祈求届时父皇一切顺利吧,自己安安分分地摆出储君的样子就好了。
然而,慕鸾再次在梦里见到了母亲。
梦里,慕鸾不能像第一次一般有自主意识,而母亲也没有说话,只是从後拉起他的双身,带他一举一步地跳着一支舞。如是者去到了最後一天,母亲没有再带着他跳,而是亲自示范了一遍,这一次,慕鸾还听到了悠扬的音乐,鸾柔青的每一个踏点都带着风铃般得铃响,看得慕鸾入了神。
慕鸾醒後心道,或许母亲教的便是凤鸣舞了。
看了看窗外风晨曦,暖风拂面,慕鸾嘴上挂上了幸福的笑容。
这天是大祭第一天,牵月慌张地帮忙打理太子的仪容,因事关重大,礼部也派了祠部司的宫女来帮忙,顿时东宫多了些热闹。
太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的陌生起来,这身衣服是慕鸾两辈子穿过最繁复也最华丽的。红袍翠玉,金冠银饰,慕鸾就突然觉的自己现在看上去有太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