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代初,他在高加索草营人命的经历为他赢得了一个“巴库刽子手”的名声。后
来这个名声又因他在“大清洗”时期担任格鲁吉亚人民委员会副主席的一系列暴行
而愈发振耳。杰卡诺佐夫在国际事务中毫无经验,是国外处第一位从未出过国的领
导。但他比任何一位有经验的前任都要显赫、在苏联对外政策中所起到的作用都要
重要。两年时间里,他升至副外交人民委员、后来当上了驻柏林大使。
在慕尼黑会议之后,杰卡诺佐夫向贝利亚和斯大林提供了一系列情报,它们大
多是有关1939年1 月英国首相张伯伦在罗马进行谈判的一些传闻,莫斯科认为,它
们具有一定的可信度并予以较高评价,李维诺夫曾对波兰大使说:“他得到了一个
可靠消息,好像张伯伦在谈判进程中试图触及‘乌克兰问题’,这似乎使人觉得,
英国不再把德国在此方向上的企图看成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莫斯科对英国企图挑
起德国进攻苏联的这些补充证据深信不疑,以至于李维诺夫的一位副手三个月后在
与意大利大使谈话中继续痛斥张伯伦的险恶阴谋。
正当内务人民委员部对外情报机构的情报最不受信任时,此机构在苏联制订对
外政策时的影响却十分巨大。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各种渠道都被用来准备1938年与芬
兰和1939年与德国的秘密谈判。与此同时,在1938年,内务人民委员部还把主要精
力用来对那些被称为反革命或亲西方的外交人员进行清洗, 这次清洗一直持续到
1939年。一位经历了这段时期的外交人员后来回忆说。“经常是你和一位同事约好
再见面时谈论一些问题,第二天就发现他不再在外交人民委员部工作了一一他已被
捕入狱”。最引起贝利亚和斯大林怀疑的,是那些既熟知西方又富有经验的外交家。
逮捕活动甚至触及到了人民委员部领导阶层。原副外交人民委员H·H·克列斯京斯
也成了“人民之敌”。他在1938年2 月所谓的反“右倾分子——托洛茨基派联盟”
运动中被判枪决。外交人民委员部的另一位副手鲍利斯·斯皮里多诺维奇·斯托莫
尼亚科夫工作时经常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之中,同事们经常看到他脖子上围个湿毛巾
以缓解折磨他的头痛。每当工作日结束时,他长时间地洗冷水浴。但和克列斯京斯
一样,他也难逃脱被枪决的命运。
在慕尼黑会议和集体安全政策破产以后,李维诺夫本人担任外交人民委员的时
间也屈指可数了。莫洛托夫后来指出“我们国家中就有一些鼠目寸光的人,他们只
有反法西斯狂热感情,却忘掉了我们(西方的)盟国的挑拨活动”。首先他怀疑的
就是李维诺夫,他认为李维诺夫整日沉施于集体安全的空想之中,反而对英法那些
企图秘密挑起希特勒进攻苏联的“统治集团”帮了大忙。1938年4 月,李维诺夫在
建议和英法谈判签订“反对侵略欧洲”互助条约后,最后一次努力试图把集体安全
体系变为现实。但就在那天,莫洛托夫接替李维诺夫的外交人民委员职务。在这一
变动后不久,前红色工会国际领导杰卡诺佐夫和洛佐夫斯基被任命为副外交人民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