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友霜扶杳……”
乘轻舟深吸一口气,这句话竟然不能说完。
枯弦的剑锋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皋蓼眉宇间锋锐一闪:
“我观那甘棠花妖与你关系非凡,你二人只是友人?”
“你说什么?”
乘轻舟皱眉。
皋蓼面上逐渐扭曲:“你二人果然勾兑成奸?”
不等乘轻舟答话,“贱人!
我早有猜想,他引诱你是不是?一定是!
和他娘一般的贱人!”
锵——
枯弦孤锋突起,悍然向皋蓼头脸上攻去,皋蓼手足禁锢已解,岂能叫他得逞?速即飞身一撤,剑锋堪堪划过她颊边发丝。
“你果真出剑?!”
皋蓼又惊又怒,“我不过说你那小情人一句,你竟对你祖母兵戈相向!
人族不是最重礼仪仁孝?你的孝敬之心在何处?”
“人族重礼孝不假,”
乘轻舟双眸几乎融进夜色,“可我又不是纯血人族。
且人族也重是非正邪,你出言污秽中伤他人,无论我是不是你的血亲我都要更正你。”
“呵,”
皋蓼眼睛眯起,“他使你作色至此,还不承认。”
乘轻舟缓缓摇摇头:
“除却情爱,世间还有许多感情。”
“或许你都不曾体会,你也不屑体会。”
“踌躇委决,儿女情长,”
皋蓼眼含睥睨,“我只须我的子民对我畏惧、顺从,什么感情?可笑至极。”
“我与你无话可说,你请全力以赴,倘你赢了,我随你处置,若侥幸我赢了,你须给霜扶杳赔命。”
乘白羽错步躬身,再度举剑。
皋蓼高声冷笑:“小子,找死。
你不过金丹修为,你立时跪下求我,我或饶你不死。”
乘轻舟没答。
枯弦替他答!
转瞬之间乘轻舟跃至半空,一手捏诀一手控剑,枯弦凌空斩下,只见空中,双色的剑身飘飘摇摇似快似慢,细观之下竟也不能准确定其方位。
倏尔风雷役动,濛水激扬,星月隐匿,疾雨倏闪,一剑之威撼动河水,晴夜化雨!
“……”
皋蓼形容有一瞬的凝滞,嘴唇翕忽,好半天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