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对,若是能成,你我共赢。”
“怎么说?”
“请太子殿下为姜家求情,免姜琰死刑,免姜珩、姜琮流放之刑。”
赵徵羽摇摇头:“这不可能,父皇正在盛怒之时。”
朝云打开《大虞刑律》,指给太子看:“殿下,您瞧,根据我朝律例,行刺皇家,该当死刑,族人流放;但情节轻微者,可交罚金以减刑。”
赵徵羽仍然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你知道的,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那殿下也应该知道,否极泰来的道理。”
朝云合上律书,“殿下,姜琰死后,姜珩体弱,流放必死;姜琮年幼,从未吃过苦,流放也是九死一生。
这样,姜家就算绝后了。
姜家已经跌到低谷,再无处可跌。”
“而,圣上对国公府的怒气,也应该撒完了。”
赵徵羽沉默不语,他想到父皇让六弟负责姜家流放之事,又是何意呢?
“如果此时有人能为姜家求情,正好给皇上一个台阶下。
您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赵徵羽问:“如果结果相反呢?”
“殿下,您也是皇上的儿子,您怕什么?而且殿下您会给天下人留一个重情重义的名声。”
赵徵羽虽说冷面无情,但好处是听人劝,就像上次他听从了朝云劝说筹粮治灾一样,这次他也点了头。
“我可以试一试。”
“朝云跪谢太子殿下。”
“别那么快谢我,事成之后,我还有一个要求。”
——
议政殿里,太子向皇上上报了奏疏,请求看在姜家以往功劳的份上,减免姜琰等人的罪行。
皇上并没有立即同意,也没有立即反对。
六皇子赵枢衡从旁说:“父皇,正值姜妃娘娘薨逝,二哥竟在府中高奏丝竹、欢声笑语相庆,姜妃娘娘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此乃不敬不孝。
且姜琰连二哥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捉住了,严格说起来,还算不上行刺呢。”
皇上瞥了一眼这个小儿子,将奏疏扔给太子。
“先国公夫人逝世不久,尸骨未寒,朕确实不能寒了恩师和师娘的心,就按你说的办。
但姜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另罚脊仗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