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虽未去过开封,但小的时候不少听过包青天的事儿……都说他在开封府设了三口铡,龙头铡专铡皇亲国戚,虎头铡尽斩大臣官吏,狗头铡则是为刁民百姓准备着的。”
“这第一次来府衙,也不知道咱临安有没有,但想到临安府衙是学的开封府,便让他们几个寻一下,若是真有的话,便摆出来。”
刘邦拍着巴掌:“这倒是个好主意!”
一群人在那堆刑具里面翻了许久,当真被他们给找了出来,一人大喊道:
“有啦!”
说着,便拖着那玩意儿的头,一下子便给拖了出来。
狗头铡!
“好!还有没有?”
“有,这里也有啦!”
不多时,三口铡全都摆在了皇帝的面前。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足见皇帝心头之喜。
“这玩意儿就摆在这里吗?等人来了问了清楚,直接便开铡?”
种风道:“听说,之前都是放在大堂门口的。”
“那便抬出去!”
刘邦可太知道了,知道这种东西准备出来,就是给人看的。
若是用来用刑,一把刀就够了,还费这些心思干嘛。
只有摆出去,才能把这玩意儿的效果发挥到最大。
连忙叫人把这三口铡给抬了出去……辛次膺正在审那老鸨的案子……要说王琪动作也是快,还有就是钱塘门离这儿不远,他们又是穿的禁军服装,这些人竟然连一个反抗的都没有,当真便随他来了此地。
如此一来,倒是让小夜叉好生失望。
此事见外面忽然有些躁动,辛府尹一拍惊堂木,顶上的公正廉明四个字熠熠生辉,当真有几分青天的威仪在里头。
“公堂之上,何人喧哗?!”
他一面喝着,一面也是站起了身来,却见皇帝陛下站在那里,而他旁边的……正是已经吃灰许久的三口大铡!
老头儿心头笑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
“继续说,继续说,你们几个,真如这妇人所言,当真欠了那花酒的钱?”
这几人是王燮从州郡上带来的,原本也不是什么胆大的人。
有句话说,放任不管带来的便是肆意妄为,这些人就是这样的,在临安横行了那么多些日子,早已经把自己给当做了人上人。
更别提这个老头儿……有好几人都记得他,他游过街,还被自家的王元帅赏了不少的嘴巴子。
就这老头儿,凭啥敢这样子对咱?
咱的后台可是孝慈渊圣皇帝!
皇帝!
带来的九人若说之前还有几分来自于对公堂的胆怯的话,在见了辛次膺之后,这几分胆怯便荡然无存。
为首的那个冷哼了一声,脑袋鼻孔朝到了天上去,好似从来没把这位府尊放在眼里。
辛次膺顿了顿,扔下一道令牌:
“藐视公堂,杖责二十!”
一听到‘杖责’二字,原本还在门口摆玩着三口铡的刘邦,赶紧扶了扶自己的差人帽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着辛次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