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尤听湿淋淋的模样,青粟愣了下,慌忙跑过来,「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落水了吗?奴婢这就去给您找换洗的衣服!」
「等等,」尤听叫住她,又指了指宋窈姿的侍女,「你们都下去,我和宋小姐有些事要谈。」
宋窈姿的侍女面露犹豫,最终,看着自家主人点点头后,跟着青粟退了下去。
没了人的搀扶,宋窈姿差点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尤听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时间紧迫,」她长话短说,「你和我身上都被人下了药,这药性是什么,宋小姐聪慧,应该有所猜测。」
闻言,宋窈姿本就绯红的脸颊上,红晕更深了几分。
她虽然还在闺中,但是太傅要求她博览群书。
有些隐晦之事,她从书中亦有看过。
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眼下身体出现的异样,都和记载的症状差不多。
宋窈姿蹙紧了秀眉:「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宫宴上下手,他又为何要如此做?」
尤听有点心虚。
毕竟她也没想到,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因为她才将宋窈姿牵连进来。
她轻咳一声,刚刚入水而降下来的温度似乎又开始升了起来。
「那些事暂且不论,眼下最重要的是,」尤听有些艰涩地说,「该如何渡过今夜。」
两人目光碰撞,又慌张地移开。
宋窈姿捏紧了手指,试图从混乱的神思中找到一丝残存的理智。
「殿下是否能请来太医?」
尤听嗤笑了声,「宋小姐一路走来,也该看见端阳殿有多么偏僻荒凉了吧?」
「太医不会来的。」
「而且,宋小姐这样的状态,真的能让太医诊治吗?」
宋窈姿一生都以太傅作为标杆,以大家闺秀的姿态,严格地要求自己。
如此丢人的事情,必定不会让旁人知道。
更别说是陌生男子。
如果太医来了,这件事一定会闹大,更会传到所有人的耳中。
宋窈姿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所以当时,她才会同意来端阳殿的举动。
原剧情中,贺止戈也是抓住了宋窈姿这一心理,才能趁虚而入。
她的目光落在尤听被打湿的衣裙上,跟着看向旁边的荷花池。
长睫颤了颤,迷茫地问:「……是否只有这样,才能解除药性?」
尤听顿了顿,「不能,只可暂缓。」
「这不仅是药,还是毒,」她有些难以启齿,「只能……发挥出来。不然,就会爆体而亡。」
非常不科学,但原剧情就是这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