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哪次老四和老二打架,你没遭殃?」
晋王:「。。。。。。」
「对呀!」晋王一个翻身坐起来,扯到痛处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然后他不服气道:「为啥每次我都被他们两个连累,一起挨揍?」
「爱妃,你说为啥?」
「本王也太冤了吧。」
晋王妃:「。。。。。。」就懒得白费口舌了。
你冤个屁!
谁叫你每次不是在旁边幸灾乐祸,就是添油加醋丶煽风点火。
哪次都有你,父皇又不傻,当然每次都一起揍了。
反正你再无辜也无辜不到哪里去。
晋王还在那忿忿不平,感觉自己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太多,骂骂咧咧好一会儿,骂累了就抱住谢氏,他急需王妃安慰。
谢氏真是。。。。拿他也没啥办法了。
另一边,朱标缓缓步行回到东宫,他陷入自己思绪中,根本就没注意在门口等他的朱允炆,哪怕小小一声父亲都没让他回神。
朱允炆嘴巴张了张,看着朱标背影最后也没能喊出声。
他有些困惑地跟了上去,走着走着,朱允炆脸色忽地一白,看见朱标进了以前大哥住的院子,朱允炆没再跟了,他在原地愣了半天,直到手脚都冰凉才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深夜,万籁俱寂。
整座皇城似乎也陷入酣睡中。
文华殿东北一角的院子里,守夜的宦官眼皮子都快粘一块儿了,眼看马上就要睡过去。
「啊——」
「王树——」
屋内一声惊呼吓得守夜宦官王树立刻睁眼,他用力揉了一把脸,赶紧起身进入里屋,奔到床前跪下,担忧问道:「奴婢在,殿下您没事吧,可是又做了什么噩梦?」
殿内烛火没有全部熄灭,留了一盏在床脚,昏黄的光亮照出朱允炆脖颈细细密密的汗水,贴身内衣都湿漉漉的了。
王树见状就去捧了一套干净清爽的贴身里衣过来,朱允炆整个人都还有些恍惚,被汗水浸过的里衣刚被褪下,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那股残留在骨子里的冷让他绷不住一手挥出。
给他换衣服的王树毫无防备地摔在地上,趔趄着爬起来,赶紧跪地求饶,「殿下,是奴婢的错,奴婢吓着您了。」
幽幽烛火下,朱允炆平日里温吞软澈的眼神似乎都罩上一层幽暗的光,他看着不停磕头求饶的王树,神情淡淡。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叹息一声,似有不忍,道:「算了,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