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罐小小的沙枣,但礼轻人意重。
各个红专学校的领导不但热情接待,还掏箱底的款待西北红小兵。
但直到今天陈苟才知道,那沙枣也是陈棉棉寄的。
而那回出门,也是好多西北红小兵第一次吃饱饭,个个都胖了一大圈。
六年转眼,时局也一直在变。
陈棉棉抓起一把沙枣说:“你得找一帮子手下,趁着火车不收费,再来一趟大串联。”
陈苟挠头:“但红专不是都已经停办,改成那个……”
陈棉棉翻出本1971年的新黄页说:“它现在叫工农兵大学,但其实换汤不换药,还是原来的学校。”
红专本来只招烈士子女和贫下中农,但毕竟知识才是第一生产力。
所以后来它换了名字,招生也需要初中以上学历。
现在是最后的机会,因为小将们总是四处乱窜,搞的社会治安动荡。
国家也考虑铁路收费,以后小将们再出门,就得花钱了。
陈棉棉再说:“这趟要分组,一组三个人,去一个省的大学,专门送沙枣。”
陈苟想的很简单:“让他们见识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也吃得好点。”
陈棉棉却说:“但是要找识字的,聪明一点的,因为我还需要他们帮我搞宣传。”
陈苟点头答应,又竖两根手指:“姐,等我两年。”
他没读过书,也只是去当义务兵,去了之后边服役边扫盲,才要去识字儿。
陈棉棉笑着说:“好好学文化,回来可有重担等着你挑呢。”
陈苟想不到更好的工作,也有瞄好的:“等林队退休了,我就接班当民兵队长。”
再过几年民兵队都要撤销,他还哪里来的队长可当?
陈棉棉想了想,还是不承诺了,但只要陈苟不学坏,认真学习,他以后就能当葡萄园的总经理。
他要人如其名,能一直苟到改革开放,他就会是集团董事长。
而到了将来,西北会成全国最大的红酒出口地。
他要好好干,他就能掌管一个红酒产业链。
陈棉棉也算是把白螵发挥到了极致,罐头瓶依然是让红小兵们满城,每家每户去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