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盯着她的小脸,“我是说,这些是你的。”
“是我的,我送给你。”
“表兄好可怜,从云姐姐说前些年表兄没有认真过过生辰,我心疼表兄。”
到底是心疼还是来戳人心窝子的?
嬴政:“……”
她天真率直,这些物件被擦得干干净净,想必是她依依不舍的把玩了一会才一件一件摆到托盘上的。
他一一看过这些东西,俯下身形认认真真的瞧着她的小脸,柔下嗓音,“般般,谢谢你。”
“不用谢。”般般喜滋滋,颇有一种做好事被领情之后的得意,“表兄亲我一下。”
她抬着小脸,手背在身后扭扭捏捏,迫不及待的眼睛亮晶晶。
她不止一次盯着他的脸入神,嬴政不是傻子,猜得出她喜欢自己的脸。
他侧头看了一眼从云。
从云背对着她们,仿佛没听见自家小娘说了什么不害臊的话,专心致志的收拾着托盘。
微微俯身的少年气息清浅,嘴唇轻碰她的脸颊。
她比他矮了一个头,无论是肩膀还是手臂都柔软的不成样,包括小脸肥嘟嘟的,眼睛却出奇的大,一扇浓密睫毛之下面颊粉粉的,吹弹可破。
他都不敢用力碰,唯恐弄破了她的皮。
嬴政移开目光,心头泛起一股涩然的味道,片刻后他重新看着般般,浅浅的扬起唇角露出一个笑。
般般喜欢表兄亲她,亲完两人牵着手挨着坐下玩耍。
嬴政将玄色盒子取来,打开里面躺着一条白玉色玛瑙珠项圈,用了金饰装点,最中间挂着一只金子锻造的小兔崽。
般般特别喜欢,叫着让人给她戴上,“这只小兔是我。”
“是你。”表妹就像是初生的兔崽,有时顽劣,有时乖巧,闹腾的厉害,“兔是你的属相。”
般般顺着数,“那表兄是属…虎的吗?”
嬴政叹了口气,没好气道,“教了你这么久,总算长进。”
她嘟囔着,不服气自己被小看,说属相当然要背的会才行。
般般的六岁生辰过罢,朝着七岁进发。
因着得罪了赵太子,一连两月嬴政都没有再出门过,直到冬雪再一次覆盖了整个邯郸,街道上张灯结彩,般般要出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