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
很会规避风险。厉子碣想。
说完,高中生就抽了抽鼻子,在宋玉洁白无暇的耳际,动物般地嗅了嗅。
宋玉身上很香,是那种属于昂贵瓶子的香水味,有种刻意保持的矜贵感,亲手打破这份矜贵让厉子碣感觉到很痛快。他细想那股味道的源头,是柑橘,应该是苦苦的橙皮味,风干的木质调在急剧上升的体温下变得有些甜了。
不对,应该是苦的,这不对。
他又贴上去闻,终于在宋玉的发尾和衣领间闻到一点玄之又玄的苦涩广藿香。
“哥哥的味道感觉很拒人千里。不过我不在意,”厉子碣亲了下他的耳骨说,“……因为我是例外。”
“你不会对我说‘不’的,对吧?宋玉?”
那是很浮的一句话——而他原本也没想要一个正式的回答。
厉子碣说完,就结结实实下口,一口咬在宋玉的耳骨上。
这一咬,差点把宋玉弄死了。
厉子碣收着尖牙,但也真的用了力,这一下差点把他的耳骨咬个对穿。
咬完他还对着凹下去的牙印又舔又亲,掐在宋玉颈侧的拇指也凑上去拨弄那半透明的耳垂。
宋玉被咬得哭都哭不出来,双腿支在空中蹬了蹬,一口气射了满裤子。
“哼嗯——”
“别……别舔、够,呃——够了,厉子……”
厉子碣眼见着他揪着沙发罩子的手瞬间松了劲儿,高潮后,五指无力地垂软了下去。
“舒服了?”厉子碣顺了顺宋玉剧烈起伏的背道,“是你想要的那种咬吗。”
“……别问、这种话。”宋玉气若游丝喘道,背过头去把脸埋在沙发背上不敢看他。
厉子碣让他自己缓了缓。
半晌,厉子碣又凑过去,想检查下他的耳朵。结果刚一上手拍那人的肩,宋玉就吓得都起鸡皮疙瘩了。
“怕什么,我都咬过了,”厉子碣伸长手臂,把人罩在自己怀里,“流血没有?我看看。”
宋玉软软地靠在厉子碣怀里,人完全已经飘了,浑身的压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了厉子碣的话,他把鬓角的碎发往耳后别,单单露出一边耳朵给他瞧。
宋玉像地鼠一样埋在自己的膝盖里,莫名就害羞了——刚喊着人家同学帮自己手冲时没有害羞,追到人家学校门口去送东西也没有害羞,唯独被咬耳朵咬到高潮,就羞得没脸见人了。
厉子碣凑近察看宋玉的那只耳,没流血,只是有点肿了,一被注视,就兔子一样颤巍巍哆嗦几下。
他贴近耳心,故意道,“原来哥哥是这样的大人啊。”
“什么?”宋玉抬头。
厉子碣说,“看起来挺可爱,实际上却是个想被咬服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