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罢。
中年妇人当即不再多言,随即拿起麻布快速收拾起桌椅碗筷等。
匆匆百余息后。
就在酒肆店家夫妻二人仍忙碌于收拾桌椅碗筷之际。
官道上的滚滚黄烟渐渐临近此间酒肆。
百余名满是风尘仆仆之色的男子纵马自滚滚黄烟中冲出。
而那百余名风尘仆仆之色的男子不是旁人。
赫然正是自潘县刘家镇抄近道一路纵马全速而行的陈子元一行人。
“这就收拾妥当。”
“客官您先里面请。”
酒肆店家见状连忙丢下手中碗筷,满脸堆笑地大步迎了上去。
“店家就不怕我等是那烧杀劫掠的匪人?”
陈子元一马当先地勒马于酒肆外的官道旁。
目光自酒肆门前悬挂的三尺酒旗以及带有些许刀劈火燎痕迹的低矮桌椅上停留数息。
随即面带些许笑意地缓缓开口问道。
“客官说笑了。”
“自燕王殿下就藩咱们燕地以来。”
“咱们燕地老百姓的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红火,一天比一天有奔头。”
“若不是得了失心疯,谁又会去干那烧杀劫掠的勾当?”
“再说了烧杀劫掠能抢几个钱?”
“现如今咱们燕地境内随便干点什么不比烧杀劫掠强?”
“而且还不用担心掉脑袋吃了上顿没下顿?”
酒肆店家闻言不由得乐呵呵地开口回答道。
“吾观店家这酒旗似被火燎过,桌椅之上亦多有刀劈、箭痕以及火燎等痕迹。”
陈子元闻言不由得微微一顿。
自离了潘县刘家镇后。
陈子元一行人虽抄近道一路纵马狂奔而行。
但每行至一处有着人烟之地短暂停留休整时。
陈子元总会与沿途所遇之人交谈一二,从而更好地了解燕地本土风情。
然而。
这一路行来。
燕地百姓对待他们一行人的态度与沿途他郡百姓对待他们一行人的态度完全截然相反。
沿途他郡百姓若是得遇他们一行身骑高头大马、腰悬利刃之人。
大多时候皆是方一照面便满是惊慌失措地掉头四散而逃。
亦或者满脸悲恸地跪于众人面前痛哭求饶。
俨然一副将他们一行人当做烧杀劫掠的匪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