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现为燕王殿下护卫曲曲长。”
谷登云微微一顿,随即再度如实回答道。
“燕王此番出征漠北时。”
“尔可曾与之一同而行?”
正德帝再度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
“回。。。。。。回陛下问。”
“臣。。。。。。臣初时并未随燕王殿下一同而行。”
谷登云闻言不由得微微一顿,沉默数息后方才再度如实回答道。
“嗯?”
“缘何?”
正德帝闻言笔直的腰背不由得微微前倾几分。
显然这才是其真真正正关心的问题。
事实上许奕初至燕地的前几个月时间里。
其一举一动基本皆在正德帝眼线的注视下。
只不过后来随着许奕渐渐自燕地站稳脚跟。
其安插于许奕身周的一众眼线皆被问心百卫逐一清理干净。
甚至于就连司礼监提督太监温鉴安插于燕地十余年之久的暗卫。
亦在问心百卫数次血腥大清洗下折损过半。
自此之后。
燕王府方圆十里内便成了所有暗卫的禁区。
凡是胆敢踏足至燕王府方圆十里内的暗卫。
不消月余时间。
必然将会迎来问心百卫的血腥清洗。
甚至于就连司礼监提督太监温鉴所掌管的那支号称天下第一暗卫的暗卫组织亦不例外。
到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许奕于燕地内的根基愈发地根深蒂固。
渐渐地燕王大营以及城外锻造工坊、冶炼工坊等诸多燕王府产业。
亦随之相继成为了所有暗卫的禁区。
也正因此。
许奕方才会在留下耿良作为替身后。
毫无顾忌地随着五千将士远征漠北。
甚至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
若不是正德帝所遣传旨太监亲临燕王府。
直至这时大周朝野上下亦不会知晓许奕行踪。
而这显然亦是正德帝最不能接受的一点。
皇宫腹地紫宸殿御书房内。
谷登云闻言不由得足足沉默百余息之久。
而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百余息时间里。
端坐于上首龙椅之上的正德帝始终面无表情地朝着谷登云施加无形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