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这些年来为左谷蠡王尽忠时所负伤势而言。”
“区区风寒自是微不足道。”
丘林提满脸殷红之色地艰难站起身来,随即不无自嘲地缓缓开口说道。
闻及此言。
本就因默尔克方才所作所为而心头怒火难消的费连贺瞬间再度涨红了脸庞。
话音落罢。
丘林提满是殷红之色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无法言喻的浓浓复杂之色,似苦涩、似自嘲、更似懊悔。
“费连贺。”
丘林提满脸复杂之色地望向搀扶着自身的费连贺,随即声音略显沙哑地开口唤道。
“百骑长。”
“费连贺在。”
满脸涨红之色的费连贺闻言连忙开口应道。
“你说。”
“咱们十余年如一日地为左谷蠡王抛头颅洒热血。”
“到最后。。。。。。到最后。。。。。。到最后咱们到底得到了些什么?”
丘林提满脸复杂之色地望着费连贺,随即声音略显沙哑地开口问道。
话音落罢。
丘林提缓缓挪开望向费连贺的视线,随即满脸复杂之色地望向格外简陋的营帐。
其方才之言看似是在问费连贺,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问自身?
闻及此言。
费连贺本就因心头怒火难消而满是涨红之色的脸庞不由得再度涨红几分。
“百。。。。。。百骑长。。。。。。”
费连贺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怎奈何自身本就不善言辞,心中万千言语到最后亦只能化作一声百骑长。
“想我丘林部!”
“昔日亦是那坐拥控弦之士多达两千余人的大部落啊!”
“然而!”
“十余年的尽忠!”
“十余年的抛头颅洒热血!”
“族人死了一批一批又一批!”
“到最后!到最后!到最后!!!”
“究竟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什么!!!”
“连。。。。。。连一碗。。。。。。连一碗汤药都换不来啊!!!”
丘林提满脸复杂之色地凝视着眼前那除数块木板拼凑而成的简易床榻外便再无他物的营帐。
原本已然深藏于其心底最深处许久许久的滔天怒火忽然宛如决堤洪水般自心底最深处迸发而出。
话音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