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不徐不疾地自怀中取出一根火折子缓缓点燃摆放于书案一侧的灯台。
伴随着一朵明红色的火苗缓缓燃起,原本略显昏暗的中军大帐内亦随之渐渐明亮诸多。
许奕目光略显深邃地凝视身旁那朵肆意绽放着暖黄色光芒的明红火苗长达近半刻钟之久。
无人知晓许奕于那已然逝去的近半刻钟的时间里究竟何思何想。
更无人知晓许奕于那已然逝去的近半刻钟时间里的所思所想究竟会给整个天下大势带来何等的波澜。
一切的一切皆是未知。
而未知恰恰又是人世间最令人深感恐惧的一种事物。
近半刻钟的时间匆匆而逝。
许奕渐渐自心头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
原本凝视着身旁那朵肆意绽放着暖黄色光芒的明红火苗的深邃目光亦随之渐渐偏移至身前书案之上。
待见砚台内的墨汁不知自何时起已然微微凝固后。
许奕颇有些不置可否地微微摇了摇头,随即稍作定神自腰间取下水囊缓缓朝着砚台内注入些许清水。
待砚台内的清水渐渐没过微微凝固的墨汁寸许后。
许奕遂不徐不疾地自上首太师椅站起身来,随即提起砚台一侧的墨锭于砚台内细细研磨。
不多时。
砚台内原本已然微微凝固的墨汁便已然再度呈浓淡两相宜状。
待将手中墨锭复归于原位后。
许奕遂再度稳稳落座于上首太师椅之上,随即稍作定神提起狼毫笔轻点数下墨汁。
再度于身前纸张之上不徐不疾地破译着晋王许镇藏书于那一行行佛教经文内的真正密信。
‘论功行赏之争彻毕。’
‘四方权贵或明或暗中再度登门来访。’
‘其尤以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出身的权贵为最。’
‘若论心诚者。’
‘则无出颍川陈氏、颍川荀氏左右者。’
‘工部右侍郎陈忠泽坦言其已然着手运筹被贬离京之事。’
‘若运筹得当,应可如愿被贬至中山、河间、常山等地任郡守一职。’
‘太常寺卿荀铭训亦坦言其已然着手家中嫡长子暗携家财北行之事。’
‘。。。。。。’
随着许奕手中宛如游龙般的笔锋不断地游走于身前纸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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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许镇藏书于一行行佛教经文内的真正密信亦随之再度徐徐跃然于许奕身前纸张之上。
大半刻钟的时间匆匆而逝。
待将晋王许镇藏书于佛教经文内的后半部分真正密信逐一译于身前纸张之上后。
许奕手中那杆宛如游龙般不断地游走于字里行间的狼毫笔亦随之再度复归于原位。
‘工部右侍郎陈忠泽坦言其已然着手运筹被贬离京之事。’
‘若运筹得当,应可如愿被贬至中山、河间、常山等地任郡守一职。’
‘太常寺卿荀铭训亦坦言其已然着手家中嫡长子暗携家财北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