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宏此人虽纨绔至极。”
“但其终究为殷氏一族嫡出子弟。”
“其此时回汝南郡着实有些蹊跷。”
陈子元闻言眼睑不由得微垂数息,随即不徐不疾地轻声开口说道。
话音落罢。
陈子元缓缓抬起眼睑再度望向身旁不远仍眉头微皱的陈忠池。
“三叔。”
“依侄儿之见。”
“殷宏此行极有可能与侄儿殊途同归。”
陈子元略作定神,随即低声开口说道。
闻及此言。
陈忠池原本渐渐舒展开来的眉头不由得再度微皱。
“若殷宏此行目的亦是如此的话。”
“咱们陈氏一族当加快北行才是。”
陈忠池再度微皱着眉头眺望城门一眼,随即不由得低声开口说道。
不知不觉间陈忠池心中已然生出几分急迫之意。
此次陈子元及一众陈氏一族年轻子弟北行之事。
事关整个颍川陈氏一族未来百年乃至数百年大计。
自是由不得陈忠池不郑重以待。
身为代兄掌管颍川陈氏一族麾下大小商行三十二家的陈忠池。
其纵横商海长达二三十年之久,心中太清楚先机二字的重要性。
“侄儿明白。”
“还请三叔宽心。”
“无论是与不是。”
“侄儿皆会带着族人尽早行至燕地。”
“绝不会令陈氏一族先机被他人抢去。”
陈子元闻言心中亦是不由得生出几分急迫之意,随即满脸郑重之色地沉声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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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三十一年。
七月二十八日卯时许。
东方天幕方隐隐泛亮之际。
身着一袭白衣腰悬三尺君子剑的陈子元便已然辞别了陈忠泽以及陈氏商行一行人。
随即打着游学的名义带着三十六名颍川陈氏一族年轻子弟纵马离了西河郡离石城。
而与陈子元及三十六名颍川陈氏一族年轻子弟同行者。
另有百余名身形魁梧身着陈府护院衣衫腰悬利刃的陈府护院。
陈子元一行人离了西河郡离石城后方向北而行约十余里之遥。
前方官道一侧忽然出现足足百余道身形魁梧且腰悬利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