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于上首太师椅之上的荀老太爷不由得瞬间低垂了眼睑。
足足过了近半刻钟之久。
荀老太爷方才再度缓缓抬起眼睑。
“当浮一大白。”
“当浮一大白啊。”
荀老太爷面色略有些许涨红之色地连连赞叹道。
话音落罢。
荀老太爷当即缓缓端起身前酒盏,随即仰头将其内所盛御赐老酒一饮而尽。
“满上。”
荀老太爷意犹未尽地放下手中酒盏,随即望向端坐于身前客座之上的荀铭训。
“是,父亲。”
荀铭训闻言当即起身提坛再度为荀老太爷斟酒一盏。
“得此消息。”
“老夫心安矣。”
“得此消息。”
“老夫心安矣。”
荀老太爷面带些许涨红之色地端起身前酒盏连连笑叹道。
闻及此言。
方放下手中酒坛正欲再度落座的荀铭训不由得身躯微微一僵。
“今日朝堂之上可曾再起国本之争?”
荀老太爷仰头将盏中御赐老酒一饮而尽,随即缓缓放下酒盏再度望向荀铭训。
其虽看似是在相询,但目光深处却满满的皆是笃定之色。
“回父亲问。”
“今日朝堂之上因燕王殿下此番所呈漠北捷报奏章共起两次国本之争。”
荀铭训再度起身为荀老太爷斟酒一盏,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回答道。
‘哦?’
“细细道来。”
荀老太爷闻言若有所思地沉吟数息,随即不徐不疾地再度开口问道。
“回父亲问。”
“第一次国本之争为赐珠之争。”
“此次国本之争看似太子皆占据上风。”
“然而最终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第二次国本之争为拜将之争。”
“此次国本之争则是双方互有胜负。”
荀铭训闻言面带些许唏嘘之色地端起身前酒盏。
仰头将其内所盛御赐老酒一饮而尽后满是感慨地徐徐开口说道。
“最终结果如何?”
“莫要卖弄关子。”
荀老太爷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不由得开口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