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数个时辰。
必然会有靖安司官吏手持其确凿罪证亲自登门拜访。
短短两三日的时间。
便已然足足有着十余位六科言官因种种确凿罪名而被打入天牢。
只待秋后一至。
便会立即问斩。
直至这时。
朝中一众文武百官们方才猛然醒悟。
正德帝虽已垂垂老矣。
甚至于极有可能已然病入膏肓。
但只要其仍有一息尚存。
那么其便永远是当今天下最至高无上的天子。
手中便依旧掌有一言决人生死的至高权柄。
且垂垂老矣甚至于已然病入膏肓的正德帝。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
远比壮年时身富力强的正德帝更为令人畏惧。
短短两三日的时间里。
随着统摄整个长安城贼事策防的靖安司不断地以雷霆之势倾巢而出。
随着足足两百余位出身于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因言锒铛入狱沦为靖安司阶下囚。
随着一封封弹劾靖安司的奏章恍如泥牛入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十余位六科言官因种种确凿罪证锒铛入狱只待秋后一至便会立即问斩。
朝堂之上的风气亦是不由得随之一变。
原本渐渐显崭露头角之势的所谓太子党官吏。
亦随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腥风血雨的爆发而再度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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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三十一年七月七日。
又是一年一度乞巧佳节。
酉时近半。
烈日渐消隐,晚霞初映空。
就在长安城百姓纷纷趁着酷暑渐消呼朋唤友共度佳节之际。
长安城光德坊望仙楼三楼天字第一号雅间内。
十余位出身于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的世家子弟受济阴王世子许焕之邀。
极其难得地相聚一堂。
若是换做他时他地。
十余位出身于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的世家子弟逢此良机。
必然是早已言笑晏晏,推杯换盏声不绝于耳。
但怎奈何此时身处京师长安。
此地又是那最为靠近靖安司的光德坊望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