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奕将其缓缓收起,沉声询问道:“长公主殿下现如今可还有疑问?”
马车旁,东阳久久未有回应。
整个人呆站在当场,眼中除了方才那供词上鲜红的手印外,再无他物。
“好了东阳,我们走!”张永年深深地看了许奕一眼,随即拉了拉呆站着的东阳。
许奕至今都未说出张经平这三个字。
显然是给东阳留足了脸面。
若是继续咄咄逼人下去,很难保证许奕会不会彻底不留情面!
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
结果换来的却是一味地咄咄逼人。
到了那时,即使许奕不留情面,也无人可以指责他丝毫的不是。
反观宋国公府,到时候可就彻底麻烦了!
就在张永年拉着失神的东阳即将走向马车之际。
好巧不巧,许奕手中的供词竟一个没拿稳,掉落在了地上。
飘落间,那渗透纸张的红手印深深地刺激到东阳的敏感神经。
不待许奕将其捡起。
东阳便冲至近前,一把将其自地上捡了回来。
快速打开,细细查看!
那供词上连张经平儿时做过的坏事都记录在内。
外加上那鲜红的红手印。
东阳下意识地便朝着严讯逼供上去想。
这一刻,东阳再也无法维持长公主的姿态,此时的她更像是一个想要拼尽一切保护孩子的母亲。
东阳怀抱着供词面朝许奕歇斯底里道:“许奕!你!你!你!你严讯逼供!你屈打成招!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放了平儿!”
“否则!否则今日我定会去皇兄那儿参你一本!”
说着,东阳恶狠狠地瞪向许奕,彷佛一护犊心切,恨不得生吃了许奕的母老虎一般。
张永年望着彻底失控的东阳,心中忍不住一阵暗恼。
本想上前制止东阳。
但脚步刚一迈动,便顿在了当场。
自许奕的态度中,显然是看不出来什么了,眼前这许奕看似年轻,实则心计丝毫不输那些老辣之辈。
既然如此,那么何不坐视此事彻底闹大。
自正德帝对此事的处理中,探查到一些情况。
到了那时,许奕的态度还重要吗?
显然不重要了!
张永年定了定神,随即看向许奕。
怎料。
不待许奕说话,周边的百姓便先炸开了锅!
东阳方才的一番话语,无异于自爆。
刹那间,到处都是嘈杂的窃窃私语声。
许奕心中笑了笑,东阳此举无疑省了他很多功夫。
微微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