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亮后遣人暗中走一趟靖安司。”
正德帝微微一顿,随即面带些许冷笑地沉声吩咐道。
“遵旨!”
司礼监提督太监温鉴闻言瞬间心领神会。
随即连忙面朝正德帝深深躬身行礼领命道。
话音落罢。
正德帝再度将目光汇聚于御案之上那封洋洋洒洒千余字的密信之上。
而这一望便是足足一刻多钟之久。
一刻多钟后。
正德帝缓缓抬头再度望向五步外俯身垂首而立的司礼监提督太监温鉴。
“白莲教祸乱我朝已有百余年之久。”
“现如今是时候该做个彻底了断了。”
正德帝面色略显狰狞地沉声开口说道。
自去年冬季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郡相继传出黄河即将改道之言后。
朝中并非从未有过大臣进言趁冬季黄河水位下降征调大量徭役行疏通河道、加固堤坝之举。
但很可惜。
在正德帝近乎默许甚至于纵容的态度下。
朝中每当有大臣谏言趁冬季黄河水位下降征调大量徭役行疏通河道、加固堤坝之举时。
总会有大量官员站出来。
以漠北战事吃紧、征调大量徭役极其劳民伤财以及国库空虚等种种理由行横加阻挠之举。
在这些官员的横加阻挠下。
趁冬季黄河水位下降征调大量徭役疏通河道、加固堤坝之言便渐渐自朝堂之上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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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
正德帝亦知趁冬季黄河水位下降征调大量徭役行疏通河道、加固河堤之举。
至少可延缓黄河决堤甚至于就此改道所带来的危害。
但正如站出来横加阻挠的官员所言。
彼时漠北战事吃紧,国库极其空虚。
若是趁冬季黄河水位下降征调大量徭役行疏通河道、加固河堤之举。
必然会令本就空虚的国库愈发空虚。
且极有可能令本就吃紧的漠北战事愈发吃紧。
甚至于征调大量徭役行疏通河道、加固河堤时。
极其容易因种种事端激起民变。
既如此。
那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自收到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郡黄河即将改道的传言后。
正德帝非但未曾下令禁止此传言。
反而调集大量暗卫齐聚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