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忠身影彻底消失于营帐后。
李凌面无表情地端坐于四方木桌旁足足近两刻钟之久。
其何尝不知方才于帐外时李忠欲言些什么。
其心中何尝不曾暗暗恼火?
其又何尝不想快意恩仇?
但奈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倘若其快意恩仇了。
陇西李家怎么办?妻儿老小怎么办?
“唉。”
枯坐近两刻钟之久后。
李凌满脸疲倦地重重叹息一声。
随即自四方木桌旁起身。
深深望了一眼重伤兵所在营帐。
数息后。
李凌面朝重伤兵所在营帐俯身深深拱手行之一礼。
礼毕。
李凌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向床榻。
随即披甲而眠,静待天亮。
。。。。。。
。。。。。。
一夜无话。
次日卯时。
阴雨不知何时已彻停。
鸣狐山东方天幕处再度泛起些许霞光之际。
鸟鸟炊烟不分先后地自鸣狐山周、匈两军营寨徐徐升空而起。
与此同时。
鸣狐山周军营寨中军大帐内。
近乎一夜未眠的李光利手捧冰凉山泉水不断地拍打面门。
伴随着冰冷山泉水不断地拍打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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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利头脑再度恢复以往冷静。
不多时。
数名亲卫行至中军大帐内。
李光利在数名亲卫的协助下。
再度披挂上那副御赐亮银山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