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副处长告诉我的。”
审讯完叶耀祖,张正清同小坂打个招呼去上厕所。
戴禀行被押了进来。
“我不是卧底的理由很简单,我不知道拉斯多奇金的事,我也不知道吴队长徐队长在安静寺埋伏的事。”
戴禀行理直气壮,他的确知道得有限,一开始帮血刃区长打听了苏联人的情况,之后他一直被76号蒙在鼓里,还以为那个伪装的白俄人是拉斯多奇金。
“至于我怀疑谁,是余尔齐。”
“余尔齐以采购磺胺的借口找我问过拉斯多奇金的情况,说苏联人似乎要用很多磺胺,所以采购量要大一些,我觉得他说的有理,专门去问过医务室的郑礼祥,结果余尔齐后来反咬我一口,说我在他找我之前就去问过郑礼祥,还说莪直接打听过拉斯多奇金,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话。”
“他为什么要说谎?只能是心里有鬼。”
戴禀行的确侧面问过郑礼祥,当时郑礼祥说苏联人伤势已经稳定下来,用了2天磺胺,后面不需要了。既然郑礼祥死了,戴禀行自然就不能认了。
“而且余尔齐向我打听过为什么吴队长、徐队长他们一直不在。”
没了翻译,小坂啥也听不懂,皱着眉不断看着门外。
张正清推门进来,小声同小坂说声抱歉,自己有点拉肚子,又看了速记员的笔记,然后把戴禀行的话翻译给小坂听。
审讯完戴禀行,几人商量,一致认为戴禀行和余尔齐其中一人必然有问题,但对到底谁有问题各执己见。
张正清又跑厕所,小坂有些不耐烦地出门把韦深叫了进来。
不一会,吴寺堡又被带了进来,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六人,眼睛在每人身上都停留一会,然后昂首不语。
“吴队长,所有5个人中你的嫌疑最大,说说吧,你为什么不是军统卧底?另外,你觉得谁才是那个卧底?”丁墨村冷冷道。
吴寺堡面无表情地开口,言简意赅:“我不可能是卧底,原因很简单,我亲自抓捕了超过200名军统特工,而且我亲手打死了至少30人。”
这话铿锵有力,连小坂都微微点头,噎得丁墨村说不出话来,这投名状比自己的要过硬得多。
“那么你怀疑谁?”小坂问,韦深翻译。
“我怀疑余惠民和余尔齐。”
“为什么?”等了一会,看对方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小坂问道。
韦深翻译后,注视着吴寺堡,心说这家伙还真镇定。
吴寺堡慢慢说道:“这两个姓余的都特别喜欢打听,余惠民是情报处的,掌握着76号最多的情报,而且他手下的人看到了拉斯多奇金被押走,余惠民肯定知道这事,一推算就能知道苏联人被转移去了哪里。”
“另外,他应该猜出了李主任引蛇出洞的计划,他的手下曾感到修路非常不寻常。”
“谁告诉你的?”小坂追问。
“我手下阿皮,他跟情报科的钱科长抽烟的时候,对方说的。”
小坂点点头,这个其实已经核实过,每次都问一遍是要看对方是否前后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