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霜雪军团所驻守的北疆,离寒幽城有五千里之遥,其军旅补给向来都是存驻与北原的运城。霜雪军团向来是自去运城提取军需的!”徐阁主颤巍巍地回到。
“陈相,你可知晓此事?”宣威皇突然问起直陈台之首辅陈彦休。
一青袍大员出列,抱笏向宣威皇一揖。
“启禀陛下,运城军需短缺之事早在数岁之前直陈台便已具折向陛下禀奏过,起初霜雪军团的军需短缺并不很大,每岁短缺二三成,而后短缺之象愈演愈烈,至今岁已缺过于一半。直陈台曾数度发文于知兵阁与经管厅,直至昨日,亦未见回复。”
“塞王洛丹,可有此事?”宣威皇走下玉阶,径自走到塞王跟前。
“启禀父皇,经管厅诸事繁杂,确是知晓有运城粮秣短缺一事,直陈台确也数度发文催办,可它霜雪军团也不是时时来催缴军需,故经管厅属官暂未将粮秣屯于运城。而是将这十万大军的军需置于附近的萧山郡城。一来萧山郡城城高仓大,存储安全,二来运城地势低洼,近来雨水频发,各大仓均有烂槽迹象。”塞王早有准备,此事回禀亦显从容。
“那你与经管厅为何迟迟不转运军需于霜雪军团,你未何不曾告于直陈台与吾?”宣威皇一甩长袖,气呼呼地又走回皇座之上。
“父皇,儿臣立即着经管厅办理此事。”塞王洛丹退了回去。
“洛丹,霜雪军团的事务若再有迟延,塞王王爵就不再属于你了,另外还有国法族规一一等着你。”
“父皇,儿臣明白!”塞王泰然自若地回复着。
“陈相,霜雪军团这五万紫晶币军需,你看该如何回应?”宣威皇依然习惯性地问计于这翠寒智囊。
“回禀陛下,我寒幽军民本是一体,想必萧烈军帅此奏折要这五万紫晶币并未其本意,臣下以为,陛下当遣一皇子亲自押运一万紫晶币送至霜雪军团,另可擢升霜雪军团诸位有功将佐,以安霜雪军团众军之心!”陈相略一沉吟,便出一策。
“如此甚好!不知陈相觉得诸位皇子何人可担此任?”宣威皇目光熠熠,直视着陈相。
“陛下,此皇族家事,臣下不便置喙。”
“也罢,你向来就是这么的滑溜!大祭司,你且说说,哪位皇子何担此任?”宣威皇将目光投向了立于玉阶之上的护国大祭司。
“陛下,可于平王、秦王以及韩王中择一人前往。”大祭司躬身回道。
“平王,秦王,寒王?”宣威皇又忽地站起,“太子,燕王、塞王,你们三个好好看看,你们整天整天地胡闹,可在众人心中,当有值事之时,可有人想起你们?你们三个好自为之吧!”
“仲平可在殿中?”宣威皇遍视大殿,却是未见平王的身影。
“启禀陛下,平王已于日前交卸职差,离了寒幽城了。”一身紫袍的宣礼监正出列回话。
“为何吾不知?”宣威皇怒极,一掌将皇座前的玉案拍得粉碎。
“陛下数日前正在闭关之中,故无人禀告!”大祭司探了口气,抓紧了手中几乎要掉落的灵杖。
“他可是将卫城都领也给交卸了?”宣威皇看着玉阶前拜倒的知兵阁徐老阁主,厉声喝问。
“回禀陛下,平王也将卫城都领的职差给交卸了。”徐老阁主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这个平王好得很啊!”宣威皇转身重重地坐下去,“秦王洛羽,这次北疆就由你去一趟吧,不过你得收起你那份桀骜劲儿,要不然,回头我让无忧老帅打你板子。”
“今儿事就议到这儿吧,你们一个个的,真的好得很呢!”宣威皇踢翻玉案,径直离了玉章殿。
众人面面相觑,也依次离开,偌大的玉章殿最后仅剩大祭司,看着破碎的玉案,深深的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