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国丞望向窗外,忆起一些旧事,“当初如晴被关进疯人院时,和我说,雪衣的目的是我的董事长位子。当时我以为她只是在气急败坏地泼脏水,如今看来……或许真不一定。”
说到这里,穆国丞看向祁宴,笑眯眯地说:“宴宴,我一会儿带你去逛商场,好不好?”
祁宴放下手里的笔,“好。”
穆国丞:“那你先去车库等我吧,我这边交代完就下去。”
祁宴隐隐咬了咬牙。
穆国丞还是不会完全信任她。
她没办法,只得答应:“那我走了。”
穆国丞:“嗯。”
等祁宴走了,穆国丞才对秘书说:
“和赵副总和孙副总说一声,明天早上九点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话要和他们说。还有,通知下去,对于二小姐,面上应承就行了。把她的所有权力架空,实权还是归到我这边来。”
秘书:“好的。”
沉默片刻,穆国丞又问:“好像很久没去拜访过雪衣的主治医生了。”
秘书:“……”
“看来她恢复得太好,已经有了多余的精力拿来和我耍小心思上。”
“……”
穆国丞瞥秘书一眼,“提点提点她的医生,有的时候,没必要那么尽力地去治疗她的腿……或许偶尔打错一两针,不小心溶解掉一些肌肉,损坏掉一些筋骨,我们穆家,倒也不会那么刻薄地去追责。”
秘书会意,垂头:“我明白了。”
穆国丞叹了口气,悠悠地看向桌上被风撩起一角的文件。
“……果然,儿女这种东西,还是废物一点比较让人安心啊。”
。
同一栋大楼,总经理办公室。
穆雪衣坐在一个木画架前,画架上夹着一张素描纸,她正愁眉苦脸地握着一只削得扁平的碳素笔在上面艰难作画。
画架后方,充当模特的葛薇浓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已经睡着了。
脖子都画痛了。
穆雪衣弄得满手的黑碳,抹了一下鼻子,鼻尖马上变得黑乎乎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