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亲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估计是为了躲避王家和尼罗宗的报复。
想到这里,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深知父亲的实力,那种深不可测的修为和手段,足以让他在乱世中自保,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哪怕她对自己父亲有着诸多不满,可她终究是他的女儿,这段血缘是无法解除的,它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血液里,无论怎样都无法割舍。
父亲的安危,始终是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哪怕他们之间有着再多的矛盾和隔阂。
柳青婵听到魏芹的话后,微微一笑,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述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这两件事和我并没有多大关联。尼罗城城主消失,跟我又没有太大的关系,随他们去吧。我们是宗门中的人,应当以修炼为主,让宗门更加的强大辉煌。凡尘俗世,已经在我们进入宗门那一刻,已经一刀两断,心意向道,至死不渝。”她说话时,眼神中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淡然,仿佛那些纷争与她毫无关系,完全不受魏芹话语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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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垂下眼帘,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表明自己的决心,表明自己对宗门的忠诚和对修行的执着。
魏芹却并不买账,她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说道:“柳姐,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说那么难听干嘛。我们情同姐妹,难不成你怕我泄密不成?要不我发个誓,绝对不说出去,怎么样?凡尘俗世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别说什么一刀两断,真的能断下去,那和邪修有什么区别?”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似乎对柳青婵的冷漠态度有些不满,也对她的观点不以为然。
魏芹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服气,仿佛在说,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这样回应我。
柳青婵微微一愣,随后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她知道魏芹的性格,一旦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她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魏芹,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也要明白,人都是有私心的,不管是强者还是弱者,都有私心,不分好与坏,只分完成和没有完成。”她的话音刚落,屋内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柳青婵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眼神柔和了几分,轻声说道:“你我姐妹一场,我就不瞒着你了。实话说,我是有点担心父亲的安危,可那又怎么样呢?我能做什么?说出来又能解决什么呢?此时父亲下落不明,就算我知道他在哪里,也只能茫然地等待,好与坏,我都没有办法确认,这种心绞难耐的感觉,真是让人痛苦。”她虽然脸色平静,但眼眸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内心也是备受煎熬。
她微微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它溢出眼眶。
魏芹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她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和理解:“说出来,总比埋在心底舒服啊。”对于柳青婵的这种感受,她深有体会。
昔日,她的父母送她到尼罗宗时,那佝偻的背影,成为了她一生的回想。
那种痛苦和煎熬,每夜都在折磨着她的身心,让她无法安宁。
她知道柳青婵此刻的心情,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满心的担忧却无处倾诉。
柳青婵看着魏芹,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她轻声问道:“你想你父母了对吗?”这一句话,直击魏芹的心脏,让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她想自己的父母,想他们的拥抱,那种温暖的感觉仿佛已经离她很远很远。
她低下头,泪水滴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似乎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思念和无奈。
在那个幽暗而寂静的角落里,魏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哀鸣。
她的眼中满是无尽的悲伤,那是一种跨越了漫长岁月的思念与痛苦。
她的父母,那些曾经给予她生命、温暖和爱的人,早已在百年的轮回中离她而去。
而她,却因为某种神秘的力量或者命运的捉弄,活了整整三百岁。
这三百年的岁月,对她来说,不是荣耀,不是享受,而是无尽的孤独和煎熬。
她独自一人,面对着这个冰冷而残酷的世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自己和无尽的回忆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