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百里夜自然什么都依着醉了的人说。
云箬笑得十分开心:「跟我混,有酒喝。」
「好的。」百里夜点点头。
林望从正厅出来,目睹了两个人形迹可疑的进了他的屋,正要问纪月辞怎么回事,百里夜探头看过来,朝他招了招手:「来找药。」
「云箬喝了点酒。」纪月辞说。
林望明白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进屋去找醒酒药了。
纪月辞本就不会待客,和院子里玄阳宗的三位面面相觑,她脸上戴着薄纱,是以也不觉得尴尬,面无表情道:「让各位见笑了,今晚的筵席……」
她还没说完,沈苍一就会意,声音板正地道:「无妨,我会代闲云宗解释,比试本就辛苦,诸位自便。」
进正厅放东西的弟子都走了出来,沈苍一朝纪月辞点了下头,接过白凌手里的盒子交给她,带着人出去了。
「你们先走吧。」顺着玉石小路回到山腰圆台,沈苍一遣散送东西的弟子。
山间的风盘旋着在山涧中呼啸,山林的声涛不绝于耳,圆台上只剩三道颀长的身影。
许久后,沈苍一道:「冷静下来了吗?」
「你呢?」南宫少尘反问。
沈苍一时间没说话。
三人再次沉默下去,可那声带着盈盈笑意的「师兄」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很久以前,小师妹就是这么唤他们的。
她眼里的笑,只有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是全心全意毫不设防的。
「为何不让他们来参加今晚的筵席?」白凌忽然道。
「你还问我?」沈苍一面无表情看着他,「想想你刚才差点做了什么,要是让他们出现在筵席上,你再这么来一次,你猜师父能不能看出什么来,你想害了她吗?」
「我刚才只是……」白凌欲要辩解,顿了一下,不出声了。
南宫少尘瞥他一眼:「小师弟以前最是冷淡,好好把你这幅冷淡的样子保持下去吧,最近也别去见阿箬了,在你藏书阁里躲好,也莫要在她面前露了馅。」
白凌一口气被堵在心头,冷冷道:「你没资格说我。」
随即他转身走了。
圆台上只剩沈苍一和南宫少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