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中州没有见到,如今再见,彼此都已大变,两相愕然,也是徒增伤感。毕竟相识一场,知道她过得很好,我便放心了。”
“……没有什么让我带的话吗?”象英禁不住问。
“没什么要带的话,我那时候和她其实不是很熟吧。”
除过象英,她在定西城玩得最好的朋友,是鸾吟芝和钱熊哥俩,至于蒲存敏,她老是专心致志地跟着蒲江兰,几乎不和同龄人玩。
“啊,我想到了——”
谢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里泛起许久不见的顽皮。
她眨眨眼,笑道:“实在要说的话,便告诉她,她当年那个腰链,是真的很好看。”
“走啦,下次回来再抱你哦。”
谢挚揉了揉象锦的头,挽住姬宴雪的手臂,走了出去。
几人一直将她们送出城外,直到走出好远,谢挚还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视线扫在自己背后。
那股视线太过集中,象英没有这样的眼神,她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隐约看到城墙上似乎立着一个人影,发现她回头便下去了。
穿着披风,看不清面容,只觉得很高挑,有一点莫名的熟悉。
有可能是骆燃霄,也有可能是别人,但是都不重要。
谢挚没有去管,转过身去,继续走自己的路。
她习惯性地去牵姬宴雪的手,神帝这次却没让她如愿,而是停下步伐,碧眸上下扫了一下谢挚。
女人笑吟吟的,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却透露着一股危险。
“对了,你说的那个腰链,是怎么回事?”
“啊——”
这人怎么在留心这种细枝末节的时候这么敏锐!明明、明明她什么都没多说啊……
谢挚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虽然她当年和骆燃霄根本没什么,但是被姬宴雪这么看着,就是心虚。
迎着神帝审视的目光,她万分艰难地说:“就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她戴腰链,这是他们那一族的风俗,我觉得,我觉得,还……”
“还什么?”
谢挚声音更小了:“还……挺好看的。”
姬宴雪捏住她的脸,谢挚“呜”的一声:“不许说别人好看。”
“不过是个腰链而已,我以后也可以戴给你看,你不许再想了,知道吗?”
“知道……但是我本来也没有想啊。”
谢挚不忘为自己分辨,姬宴雪说得她跟个色鬼似的,她才没有好不好……!真的就是当初年纪小没见识……
但还是禁不住因为姬宴雪的承诺而整颗心开始发热。
会……很好看的吧?
好想摸一摸……
“哦?没有想,那你脸红什么?”
姬宴雪失笑,手指刮了刮谢挚的脸颊。
她可是发现,她说要戴腰链的时候,谢挚的脸一下子便烫起来了。
完全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