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依然条件反射地直起了背脊,强忍着身上的青紫带来的钝痛。
王彪和霍玫走后,薄彦真就搬到了仁和公馆,这间偌大的别墅,也成了他调教和虐待的乐园。
向依然多数时候是麻木的。
可偶尔,她也会怀疑,也会不服。
比如现在。
自己这样活着,真的比身败名裂,屈辱而死更好吗?
薄彦真今天心情很是不悦,又看到女人屡屡走神,狠厉的神色慢慢浮现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额头的青筋都在暴动。
「你在走神,还要我警告几次——」
向依然冷笑一声,打断了薄彦真的话。
「如果我是你,比起在这里玩女人,我应该会担心点别的事。」
薄彦真眼里快迸出火星,一只手猛地抓起向依然细弱的身子,大掌死死捏住她的喉咙,颤抖着下了死手。
「贱女人,我说过,这种时候,忤逆我是禁忌。」
直到向依然脸色发紫,他才松了手,女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像个破旧的布娃娃。
向依然不停喘息着,终于感觉肺里又充满了空气,才冷笑一声,不怕死地开口。
「你以为……你比我强多少吗……我是蠢,可我也差点要了温晚栀的命!咳咳……」
情绪太过激动,向依然不禁咳了起来,半天才喘匀了气,趴在地板上抬眼看向气得脸色发青的男人。
「我早说过……薄严城不是好对付的家伙,他这人……城府太深……你非要轻敌,才会在南美和银星车队……都一无所获……」
似乎戳到了薄彦真的痛处,男人攥紧了鞭子,眼里满是凶光。
没错,这两次行动,他确实轻敌了,也确实栽了。
在薄远的描述里,薄严城不过是个在商场上精明干练的人,在生活里,一直不断被温晚栀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他从一开始就没把这样的恋爱脑放在眼里。
可这两次的亏,吃得他浑身别扭。京城又是个束手束脚的地方,什么都不能做。
要是放在南美,他早就把薄严城的小命,连带着温晚栀的,一并收拾了。
薄彦真失了兴致,随手把浴袍丢在地上。
向依然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把宽大的浴袍裹在身上,向浴室走去。
路上看了一眼手机,人僵在原地。
【快讯:温晚栀薄严城将于周五复婚领证】
向依然全身上下的血都凉了,眼前一阵发黑,猛地扶住墙才站稳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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