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栀话还没说完,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冲了上去,一双大手紧紧托住孩子的小屁股。
「爸爸!」
暮暮欢天喜地地抱住薄严城的脖子,站在一旁的木木也大着胆子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怯生生地看着他。
薄严城蹲在地上,一手把温暮暮抱在怀里,一手把薄木木拉到面前,一言不发,只是抚着小小的发顶,满眼都是幸福和满足。
暮暮兴奋地拍着爸爸的肩膀:「弟弟,快叫!」
叫什么?
温晚栀愣了一瞬,马上反应了过来。
在上一通电话里,木木似乎能叫爸爸了。
木木像是愣了一下,眼里又闪过一阵惧意,一双小手把薄严城抓得更紧。
男人温热的掌心轻抚着木木的背,低声安慰着:「没事的,抬起头来。」
木木怯懦地抬起头,看到薄严城眼里似乎没了往日的凶狠,反而带着温和的鼓励。
小嘴嚅嗫了一番,低声开口。
「谢谢,爸爸。」
木木小小的声音还是有些嘶哑,简单几个字也似乎耗去了他不少的力气。
但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小猫爪子一样挠在了温晚栀和薄严城的心上。
薄严城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笑意,把木木小小的身子拥进怀里,另一边,暮暮在喜出望外地拍手。
这一刻,薄严城的心像是被暖流包裹着,一阵庆幸。
还好他找到了暮暮,还好他把木木留在了身边。
还好,温晚栀肯回到他身边,唤醒他。
刘嫂温柔的声音响起来:「温小姐,薄先生,吃饭了。」
温晚栀到餐桌前准备儿童椅和碗筷,薄严城则一手托着一个,到洗手间组织孩子们洗手。
温晚栀匆匆跑过去,把两个孩子放到地上,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你的手……」
薄严城摇了摇头:「没事的。」
温晚栀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在疗养院的那一晚,脸上又有些发烫。
她竟然睡在薄严城伤痛未愈的手臂上,整整一夜,还一夜好眠睡到了天亮……
餐桌上一片祥和,如果不是薄严城手臂上还缠着绷带,温晚栀甚至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薄严城放下筷子,淡淡地看了一眼温晚栀,转过头低声问着:「薄木木,爸爸有事情想告诉你。」
木木小小的身子转向男人,神色认真地看着他,乖巧得很。
温晚栀有些于心不忍,移开了视线,摆弄着眼前的虾滑丸子。
薄严城神色复杂地开口:「爸爸很快要离开京城,要送你去欧洲的学校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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