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讲。”夏冲道。
陈湛非师兄弟,夏鄢,杨采梦都在。门是敞开的,想来皇后宣布的事,不会是什么密事。
耶律南仙看了眼夏鄢,目光移到儿子脸上,道:“夏鄢今年已满二十,她自小拜入鹤刀门,苦炼刀法,又在我左右待了三年。如今她年岁不小,无论如何,也该嫁人了。”
夏冲立刻跪下,“我与妹妹的命是娘娘给的,如今一切荣华富贵也赖娘娘恩赐,夏冲与妹妹只求此生守卫娘娘安危,婚姻之事,不敢妄想。”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宫虽有恩于你们,却也不好耽误你们的婚事。”耶律南仙道,“好了,直接说明吧。本宫欲将赐婚夏鄢与陈湛非。他二人年纪相仿,郎才女貌,可谓佳偶天成。夏冲,你是夏鄢兄长,意欲如何?”
自己亲妹子和陈湛非互生情愫,夏冲早已发觉。
皇后这么说,他倒不奇怪。
陈湛非为人豪爽,修为高强,诗词歌赋,无一不精。
再说他相貌,风流俊朗,玉树临风,实在难得的美少年。
夏鄢嫁给陈湛非,夏冲当然乐意。
况且,这还是皇后亲自赐婚。
夏冲低头道:“若夏鄢与陈兄弟情投意合,臣并无意见。”
“夏鄢。”耶律南仙看向羞答答,红着脸蛋的女孩,“你可愿嫁给麓灵派的陈湛非作妻。”
“回娘娘,夏鄢愿意。”夏鄢答道。
陈湛非乐了,当即拱手下跪行礼,“臣多谢娘娘赐婚,愿大宁江山永固,娘娘凤体安康。”
夏鄢也跟着下跪,“夏鄢多谢娘娘赐婚。”
“哎呀,太好了。”杨采梦高兴地拍起手,玉昭言赶紧叫住她。
耶律南仙没有责怪苗女,只是微微一笑,侧脸看了眼低着头的揽月,道:“夏鄢,你与揽月亲如闺蜜,关系甚好,本宫想把揽月赐与陈湛非,你可愿意。”
“啊,娘娘。”揽月慌乱跪下,一个劲磕头,“娘娘,揽月只想这辈子侍奉在你身边。”
在场几人纷纷看向揽月。
耶律南仙看了眼侍女,道:“你不听本宫的话了?”
揽月抬起头看了眼皇后,又迅速低下,哭出声来,“揽月不敢。”
耶律南仙又问夏鄢愿不愿意与揽月一同嫁给陈湛非。
夏鄢早就接受陈湛非有一大堆女人,再加一个揽月又有何妨。
何况两日前,在平越城土司府中,她还与揽月一起同陈湛非交欢。
三人赤身裸体,毫无廉耻。
夏鄢点头同意。
“都平身吧。”耶律南仙道。
“谢娘娘。”
众人起身。揽月仍小声抽噎。
耶律南仙看向她,众人神情立刻变得紧张。只怕这小侍女又要受罚。但出乎意料的,皇后并未露出一丝不悦的表情。
她伸手握着揽月的手腕,对方哭泣跪下。
“好了,好了。你今年十七,也该嫁人。夏鄢是你的好姐妹,与她共侍一夫,有何不可。陈湛非是个难得的好夫婿。你一直待在本宫身边,会变成老姑娘的。就算亲生父母,女儿家也总要离开不是?”
陈湛非也不愣着,道:“臣娶了夏鄢姐姐和揽月妹妹,必会以礼相待,不敢半点打骂。更不会偏爱于谁,冷落一个。”
“起来吧。”
“娘娘。”
揽月明白自己只是个卑贱的侍女,性命都不能主宰,更何况婚姻大事。
可真要离开伺候了几年的皇后,心中实在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