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晚饭的时候怪怪的,一定是得知了她和母亲说的那些话才那般的。
崔茵快速的回想自己说过什么,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可人越急,脑袋越是一片空白。
周令坐了起来,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又不是什么大事,茵娘如此愤怒做何?”
崔茵被气死,什么叫不是大事,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偷窥禀告了别人,换谁谁不怒。
“周令,我不是你监视的犯人!快把那些眼线撤了!”
周令唇扯出一抹冷笑,“茵娘急什么,爷只是在保护你而己。想着若你在崔家有什么事,爷能马上知道赶来帮你。谁知一不小心知道了你的雄心壮志!”
这女人要当一只永远不会被人驯服的雌鹰。
逃离国公府,飞往蓝天。
可不就是雄心壮志么。
呵。
崔茵又怒又心虚,想着自己也偷看过芳儿写给周令的纸条,她做初一,他做十五,算是扯平。
周令见崔茵眼神闪躲,一副心虚模样,还掀了被子,踩着鞋子要逃。
他伸手拽住她的胳膊。
“话还没说完,做什么去!”
崔茵语气不好:“口渴,去外间喝茶。”
“爷也渴,给爷端杯茶水来。”
崔茵没说话,甩开周令的手去了外间。
周令在内寝等了小一会,不见崔茵送茶水来,于是穿上靴子去了外间。
见崔茵呆坐在桌前,周令没说什么,兀自走到桌前倒水喝。
提起茶壶,轻飘飘的,明知里头没茶水了还不死心地虚晃了两下。
砰!
周令把茶壶重重的砸到桌面上,“你这狠心的女人,明知刚才爷在榻间出了多少力,流了多少汗,把你伺候好了,又遭你卸磨杀驴,都不给爷留口水喝。”
嘴上恼怪着,眼睛看向崔茵面前的杯子,见里头还有盖过杯底的一点点水,一手拿过杯子,仰头往嘴里倒。
崔茵被他的胡话气得不轻,阖眼不去看他,茶水确实是她故意喝完的。
就是不想给他喝。
渴死他这王八蛋!
周令意犹未尽的抿抿唇,把杯子磕桌面上。
崔茵又提到刚才的话题:“周令,我偷看过芳儿写给你信,你也偷窥过我举动,咱俩扯平了,把我母亲身边的眼线撤了。”
周令把女人拽起来,自己坐到凳子上,接着把人放到膝上,抱着她道:“什么叫扯平。你还欠爷一个孩子呢。”
崔茵不语,心说我不欠你。是肃王妃欠你,你让她还你去。
“和爷说说,打算如何飞出爷的屋檐下?”
面对周令的调侃,崔茵心头一紧,庆幸自己在母亲那里没提休书一事。
崔茵不说话,周令也没追问,只当她人怂嘴硬。
也不想想,没有他这个夫主的点头,家燕也好,雌鹰也好,都飞不出他的五指山。自不量力,不过他有点喜欢。
周令惩罚性地点了点崔茵的鼻子。
“今在岳母那里说的话,爷可以不计较,但不许有下次。爷配当爹,可配了。孩子若怀上了,万万别再瞎胡来,不然别怪爷旧账新账和你一起算!”
崔茵心说:你等着,我过两日就带着你上府衙,让你栽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