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三娘听懂了她的未尽之意,殿下中午的惊而不乱,此刻的安之若素,皆让三娘的心内回到了娘娘在世时的安然,她往后只管做好她的事便好,「许是不用到傍晚,再过几炷香,殿下便可能会听到有人过来求情了。」
「求情?」
会有人过来求情吗?
佩梅想着,叹了口气。
会的。
她有善名。
她是不想做恶人。
更是不想做那伪善之人。
「你说得对,姑姑,」佩梅起身,把双手皆放入水盆清洗,她仔细洗着手道:「门口的公公可还在?你帮我去说一声罢,就说我惊吓过度,身子不适已经歇息,让来凤栖宫有事的人,明日再来。」
吴公公的人,比她宫里的人好用,尤其在此刻小吴公公正在后宫大开杀戒之时。
「是。」
「好,你去,我正好乏了,去床上睡一会儿。」说睡便睡,佩梅擦干手,抱起她的帐薄,转身便住殿内缓步走去。
这深宫幽幽,明面上从来不见那千军万马,可这个地方,从来杀机四伏,从不缺乏那处处杀人不见血的刀。
那些刀,刀刀致命。
她曾命大躲过几刀,她是没付出性命,可有人付出了,太子妃母妃的,太子妃女使的,丁尚宫大人的……
她一个人的命,经由多人的性命护着而有。
她需得万分小心保护着这些已死的人保给她的命。
第205章那不是皇帝的处世手段。
佩梅睡得很沉,一觉醒来,屋内无光。
她摸索着汲了鞋出了门去,殿外廊下宫灯盏盏,透着黄昏的光,她常坐的正殿门口,桌上油灯闪亮,侧边春凳上坐着一个人。
按人影来看,是三娘。
佩梅披头散发走了过去,在正位坐下,看三娘放下手中针线与她道:「您可饿了?先喝杯水,我去厨房把饭菜端来。」
佩梅颔首,拉过三娘在绣的绣面看了看,见是她熟悉的花样,便拿了过来,将将拿起针,又听三娘道:「油灯烧眼,您别绣了,以后老了容易花眼睛。」
以往在家里,祖母便是这般娘亲说的。
祖母是老了,确也花了眼睛,母亲便听话不再绣,可祖母在不跟前还是绣,后来父亲说了,母亲这便才不会夜间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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