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岱霍斯上前几步:「阁下,有事吗?」
安鲁希抖着手将盒子递过去:「我来把这个交给您。」
「这是?」萨岱霍斯伸手接过。
「这是亚那克队长的肩章,」安鲁希红了眼,眸中隐隐有泪光闪动,「那天队长过来跟我们商议南境边防的事,系里虫崽顽皮,一个没注意就被他扯下来了。」
安鲁希扯着嘴角笑了笑,一切仿佛就在昨昔——
「欸,这可是肩章,怎么能随便就扯下来了?快还回去。」
「没事没事,小虫崽嘛,没事的。」
「你喜欢吗?」
「嗯,喜欢,以后我也要像哥哥一样加入军部,守卫曼斯勒安。」
「哈哈哈哈,行吧,我等着你。」
「队长,小虫崽说的话当不得真的,说不定过两天就忘了。」
「雌父,我才不会!」
「哦,是吗?」
「……」
小虫崽的满是稚气而又坚定的话语,亚雌的调侃与不以为意,年轻军雌的乐不可支和隐隐期待,谁又能想到……
安鲁希闭了闭眼,没去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意:「我们到处找过了,但是异兽来得太突然,防线都被它们毁去了,第三纵队,也只剩下这个了。」
萨岱霍斯垂下眸子,静静地看着手上的盒子,半晌,开了口:「多谢。」
安鲁希摇摇头,苦笑一声:「东西送到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萨岱霍斯抬眼示意军雌。
安鲁希摆摆手:「不用送了上将,你们忙吧。」
他转身走了出去,平时稳健的步伐此刻却有些颤颤巍巍,一向挺直的脊背也稍稍佝偻了些,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在一天之间老了许多,霜白覆发,年华不复。
帐内三人都静默地看着那一小小的黑盒子。
良久,阿弗列哑着嗓子出了声:「上将,我先拿去后务处收着吧?」
「……嗯。」萨岱霍斯将盒子递给了他。
……
密室。
亚维凝目:「这是……要我们当雕刻师?」
凌洲若有所思:「新职上岗啊。」
亚维:「嘶……虫生精彩了。」
凌洲走过去:「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