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阿媹的眼睛,诚恳地道:&ldo;无论过去发生什么事儿,我心里都是把他当做一个亲人看待,完全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你能明白吗?&rdo;
阿媹长公主别过脸去,根本不看阿烟。
不过阿烟还是继续说道:&ldo;至于糯糯,她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rdo;
阿媹长公主咬牙,想起沈越用那么温柔的眼神对待糯糯,不由苦涩地道:
&ldo;小孩子又如何,越哥哥对她好。&rdo;
阿烟轻叹,其实一直以来,她能感到沈越对自己的歉疚。
有时候觉得上辈子的一切其实都是命罢了,他没必要,可是如今,她越发深刻地明白这是为什么。
是沈越为自己召来了无妄之灾,所以多少次,沈越一直在说,是他太年轻太无知了。
这个阿媹公主对沈越情根深种,或许是求而不得,或许是生性占有欲太强,也或者是沈越确实对自己太过牵挂,这些都引起了她的不满和嫉恨。
像阿媹公主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夫君对其他女性好的吧,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已经丑陋不堪,也不管那个人其实不过是个几岁的小姑娘。
从以前,她就隐约感到了阿媹公主对糯糯的反感。
只不过当沈越看到糯糯后,眼中的那点阳光,让她不忍心自私地强制糯糯断绝和沈越的关系。
事到如今,倒是酿成祸端。
阿烟笑望着阿媹公主。
上辈子她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个阿媹公主,不过现在她可以猜到了,猜到了是这个人造成了自己和沈越之间的误会和隔阂,以至于她临死前,是没有办法原谅沈越的。
甚至她也一度怀疑过是不是沈越害了自己的性命。
如今才知,一切只不过基于一个偏激的女人心中那个疯狂的占有欲罢了。
她温和地笑看着她:&ldo;你很爱沈越,可是有时候爱并不是非要牢牢地抓在手里。&rdo;
阿媹公主警惕地望着她:&ldo;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rdo;
阿烟笑着道:&ldo;曾经有人给我说,当手里抓着一把沙,越是用力,越是从手心里往外漏的。沈越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清楚,他并不是女人能够试图去掌控的。&rdo;
阿媹公主听到这话,却是冷笑:
&ldo;你的意思,是要我试着放手了?可是我为什么要放手呢?如今他是我的夫君,只要我不放手,他就永远属于我的!&rdo;
她防备地看着阿烟:&ldo;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rdo;
阿烟见她执迷不悟,当下也就不再说了。
当下淡道:&ldo;是我多事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今日来,我再次告诉你,我和我的糯糯,以后都会离沈越远远的,再也不沾染半分。&rdo;
说完这个,她起身告辞离去。
推门走出的时候,恰好看到沈越过来。
沈越脸上没什么表情,也并没有多看阿烟一眼。
阿媹公主见此情景,探究地看沈越的神情,似乎想从他脸上挖出一丝一毫的异常。不过她到底没看出什么来。
她心里一下子放心了,忙伸出手:&ldo;越哥哥,我脸上有些发疼,你快帮我看看。&rdo;
沈越走上前,来到了榻边。
阿烟叹了口气,径自离开了。
沈越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她原本其实是愧疚的,愧疚沈越的疯狂是源于自己。
不过如今,她忽然觉得,或许也并不全是。
她想起沈越提起阿媹公主时的神情,轻轻磨着牙齿说,十年温柔,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