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藏双语学校的落成典礼上,经幡飘扬,彩带飞舞。
庄洁站在台下,看着嘉木一身正式的藏袍,银腰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平日里极少在公众场合长篇大论,可今天,他却站在台上,声音沉稳有力,传遍整个会场。
"这座学校,将教授汉藏双语,传承两族文化。"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孩子们,最终落在她身上,"而它的所有收益——"
他顿了顿,唇角微扬。
"归我夫人所有。"
台下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和掌声。庄洁的脸瞬间红了,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披肩的流苏。嘉木却还没说完,他微微侧头,眼底盛着只有她才懂的温柔。
"——包括我。"
全场哗然。
庄洁愣在原地,首到嘉木从台上走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她的手,将学校的金色钥匙放进她掌心。
"现在,连我都是你的资产了,庄校长。"他低声在她耳边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庄洁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腔。
"那我是不是可以随意处置我的资产?"她小声问。
嘉木低笑,指腹着她的手腕:"随时恭候。"
次日晨光穿透薄雾,在经幡上跳跃出金色的光斑。
庄洁赤脚站在浴室里,盯着验孕棒上清晰的两道红杠,指尖微微发抖。窗外的雪山倒映在镜中,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小洁?"
嘉木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来,低沉中带着晨起的沙哑。庄洁慌忙将验孕棒藏进睡袍口袋,转身时却撞上了推门而入的丈夫。他今天穿着绛红色藏袍,发梢还滴着水珠,显然是刚沐浴完。
"躲什么?"嘉木挑眉,伸手将她捞进怀里。沐浴后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藏药香。
庄洁把脸埋在他胸前,呼吸有些急促。嘉木立刻察觉到异常,掌心贴上她额头:"不舒服?"
"我。。。。。。"庄洁张了张嘴,突然不知如何开口。她从口袋里摸出验孕棒,塞进嘉木手中,然后紧紧闭上了眼睛。
时间仿佛凝固了。庄洁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能感受到嘉木骤然僵硬的躯体。过了良久,一只颤抖的大手轻轻捧起她的脸。
"真的?"嘉木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庄洁点点头,下一秒就被打横抱起。嘉木的手臂肌肉绷紧,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像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唐卡。他大步走向佛堂,脚步稳健得不可思议,唯有胸膛剧烈的心跳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佛堂里,千盏酥油灯静静燃烧。嘉木将她放在软垫上,自己却跪在了佛像前。晨光透过彩绘玻璃,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金边。他双手合十,低声诵经,庄洁听出那是《长寿祈福经》——藏地最神圣的胎儿祝福经文。
诵经声戛然而止。嘉木突然转身,将脸埋进她膝头。庄洁感受到温热的湿意透过睡袍传来,惊讶地抚上他发顶。这个在雪域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肩头竟在微微颤抖。
"嘉木。。。。。。"她轻唤,指尖陷入他浓密的黑发。
嘉木抬起头,眼底还泛着红。他小心翼翼地抚上她平坦的小腹,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晨露中的格桑花。"这里,"他的声音带着藏语特有的韵律,"有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