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托着她后颈喂药,她却扭头躲开,发丝扫过他腕间的凤眼菩提。十八颗珠子突然崩断,噼里啪啦滚了满地。
"我的佛珠……"她含糊嘟囔,伸手去够最近的一颗。
"别动。"嘉木将她按回榻上,自己俯身去捡。藏青色西装绷出宽阔的背肌线条,庄洁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刚碰到他后背,男人就像被烙铁烫到般猛地首起身。
"庄洁。"他连名带姓地叫她,眼底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再乱摸,后果自负。"
她不服气地踢了下毛毯:"小气……"
嘉木突然单膝压上矮榻,阴影完全笼罩住她。带着藏药香的气息喷在她唇畔:"真想碰?"大掌牵引着她的小手,隔着衬衫按在腹肌上,"这里可以。"
掌心下的肌肉硬得像铁,随着呼吸起伏。庄洁好奇地戳了戳,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闷哼。
"够了。"他骤然抽身,喉结滚动得厉害,"等你清醒再说。"
深夜的卧室只开着小暖灯。
庄洁裹着毯子坐在床边,看嘉木单膝跪地为她涂脚踝药膏——那是上周手术时被器械车撞出的淤青。
“疼不疼?”他皱眉,指腹轻轻揉开药膏。
她摇头,突然发现他右腕内侧有个新纹身——小小的藏文“??????”,正是保温桶上刻的“吾妻”。
“什么时候纹的?”她拉住他的手腕。
嘉木垂眸:“你去武汉会诊那天。”
那天她遭遇飞机颠簸,吓得在机场给他打电话,却忘了说航班己改签……
庄洁眼眶突然发热,低头吻上那处纹身。
嘉木呼吸一滞,突然将她扑倒在床榻上。酥油灯的光晕里,他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知道纹身时多疼吗?”
她摇头。
“不及想你时的万分之一。”
翌日清晨,宿醉的头疼中,庄洁被窗外的鸟鸣吵醒。
庄洁在松柏香气中醒来。
嘉木己经晨练回来,正在厨房煎蛋。藏青色毛衣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见她站在门口发呆,他挑眉:“头疼?”
她摇头,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男人身形明显一僵,锅铲停在半空。
“嘉木。”她脸贴在他背上,小声说,“我好像…有点离不开你了”
平底锅里的煎蛋发出“滋啦”声响。
半晌,他关掉炉火,转身将她抱上料理台。
“再说一遍。”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
晨光透过纱帘,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温柔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