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节的清晨,拉萨河谷的草甸上,五彩斑斓的经幡在微风中轻轻飘扬,仿佛为这片圣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七彩纱幔。
庄洁站在人群边缘,望着远处奔腾的马群出神。她今天穿了一件浅青色的藏袍——嘉木命人连夜改制的,腰身收得极窄,袖口却放宽,像汉地的旗袍与藏袍的结合。风掠过草尖,掀起她袍角暗绣的茉莉花纹,与周遭浓烈的藏式色彩格格不入。
"家主来了!"
人群突然骚动。庄洁转头,看见嘉木骑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踏尘而来。他今日未穿袈裟,只着藏青色劲装,银质腰扣在晨光中泛着冷芒。马鞍旁挂着一把鎏金马刀,刀柄缠着褪色的五彩绳——正是母亲药箱里那把。
数十位藏族姑娘涌上前,手中哈达如雪片般抛向马背上的男人。嘉木面无表情地策马而过,却在经过庄洁时突然勒住缰绳。
"上来。"
他俯身伸手,腕间菩提串滑落,露出内侧刻着的汉字——「洁」。
庄洁后退半步:"我……我。。。。。"
话音未落,腰间一紧。嘉木首接俯身揽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人提到了马背上。
"啊——"
她惊呼着跌进他怀里,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布料下肌肉的轮廓。嘉木单手控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呼吸喷在她耳后:"抓紧。"
黑马扬蹄的瞬间,庄洁慌乱抓住他衣襟,鼻尖撞上一缕熟悉的淡香——是她昨日遗落的茉莉手帕气味。
马背上的颠簸让庄洁头晕目眩。嘉木的手臂像铁箍般稳着她,藏语指令低沉地响在耳畔,热气拂过她敏感的耳垂。
"看前面。"他忽然用汉语说。
庄洁缓缓抬头,望见远处巍峨的雪山在朝阳的映照下闪耀着金光,金顶寺仿佛悬浮于云雾之中,时而清晰,时而朦胧,宛如仙境。
嘉木的下巴搁在她发顶,嗓音里带着罕见的笑意:"比北京的天空干净,是不是?"
她正要回答,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三位穿着华服的藏族姑娘策马靠近,最年长的那个首接将哈达抛向嘉木。
"家主,请接受我的祝福吧!"
丝绸哈达飘落在嘉木肩头,庄洁下意识往旁边挪,却被腰间的手臂猛地箍紧。
"闻清楚。"嘉木突然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耳廓,"我身上只有你的味道。"
他扯下肩头哈达扔回去,在姑娘们震惊的目光中抖开衣领——那里别着枚小小的茉莉香包,正是庄洁手帕上的绣样。
"我的马,"他环着庄洁的腰宣告,"只载我的夫人。"
庄洁难掩羞涩。
晌午的宴席上,庄洁又偷喝被青稞酒呛得首咳。
嘉木夺过她的银碗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溅出的酒液顺着脖颈滑入衣领。他忽然起身,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打横抱起。
"家主要带汉族姑娘进祈福毡房了!"有人起哄。
庄洁脸颊绯红慌乱挣扎,嘉木却低头咬住她耳垂:"再动,我就当众亲你。"
毡房内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嘉木将她放在矮几旁,自己却单膝跪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跑什么?"他褪去她的绣鞋,拇指按在足心,"那些姑娘抛哈达时,你退了三步。"
庄洁脚趾蜷缩,被他掌心的薄茧磨得发颤:"那是。。。你们的传统。。。"
"我的传统里,"嘉木突然从怀中取出条银链,链坠是颗珊瑚珠,"只有妻子能坐在我马背上。"
他低头为她系上脚链,唇瓣却不经意擦过踝骨。庄洁浑身僵住,看见那颗珊瑚珠上刻着细小的藏文——「央金之女」,母亲的名字。
"现在,"嘉木起身,阴影完全笼罩住她,"你逃不掉了。"
下午的赛马决赛,嘉木亲自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