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早以为这一切都可以更加平和,但泪水依旧止不住,平淡之下声音逐渐哽咽。
她只是回想都觉得难过和心碎。
故事平淡,但却悲怆。
一切的开端似乎还是平淡和幸福的日常。
13岁的那年暑假。
时也升至初一,楼木霄大西即将毕业。
汉大的地震测绘专业赴藏区的地质考察,楼木霄作为团队成员随行。
西年里,他们这样的科考走过了每一个特别地质类型区。
风餐露宿的艰苦时也那时的体会是哥哥好像每次出门回来之后怎么会变黑一些,肤色加深便是他又要“探险”了吧。
父亲问着他们这次的收获和所见所闻,母亲念叨着他又是在外面饥一顿饱一顿的,都瘦成什么样了,压缩饼干哪能真当饭吃啊!
但还是会让阿姨再加几个他喜欢的菜,一边絮叨一边为其布菜。
她呢?
她会有楼木霄为她所买的特色饰品和代表当地地理气候的好看的小花。
玻璃瓶内是带着泥土的绽放保存的模样,书夹之内是一瓣花片所做成的永生花。
楼木霄在汉大的西年里去了多少地方,她就有多少的礼物。
不胜枚举。
那时她还叫楼昭。
但是事故却那么的猝不及防,不是山洪亦或泥石流等在野外易遇到的自然灾害。
而是谁都未料想到的事件。
那是个飘着酥油茶香的傍晚。
此次测绘工作基本完成,团队即将返程。
他在甘孜藏族自治州的乡道上遇见那个追风筝的藏族小女孩。
当失控的拖拉机冲下坡道时,楼木霄推开女孩的动作就像平时帮楼昭拂开额前刘海般自然。
没有轰鸣的撞击声。
凡人之躯又怎敌钢铁盔甲。
有的只有楼木霄挂在背包上的地震监测队工作证轻轻飘落在格桑花丛里。
格桑花随风摇曳,但是楼木霄的生命至此凋零。
…
江南多雨,冬季亦如是。
12月的雨凉意和湿气密密地落下,周君珩不忍心时也再淋雨受凉,欲言又止的眼神时也读得懂。
黑伞举过头顶,偏向她的一方,连雨丝都不会飘落于时也发丝。
时也挽着男人的手臂,拾阶而下。
石板路并不山高水长,但是湿滑的青苔仿佛更让来访者有了慢下步子的理由。
剩下的故事结尾太过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