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点再说。」晚点吴英若是有时间,他会让人拿壶酒来,在封公公的尸体面前,跟人喝上一盅。
不过,吴英想不明白,说罢,又问道:「你应该知晓佩准大人答应了帮陛下造刀的事罢?」
「知道啊。」封公公发愣,不明白吴公公怎地问起这个,他心下突觉不好,突然紧张了起来,「佩大人是翰林学士吧?不是军机大臣罢?」
造刀怎么了,造刀还造出一个军机大臣出来?
「这事就算有功,」封公公硬着头皮道:「也不至于大到……不能欺负他女儿罢?」
封公公当真是硬着头皮说的,说罢,他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吴英怜恤他,从袖子里找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想让手底下的老人走得痛快一点,他道:「五十文的精刀,你到哪找去?工部都造不出五十文的刀,他能炼出来,就是他的本事,你说他有这能耐,平时不显,为何这时候显出来了?」
「就是为保他女儿的呀。」见封公公脸上汗如雨下,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吴英怜惜地用双手扶他起来,「一个能给陛下省无数金银的大臣,陛下若是连他的女儿都保不住,成什么人了,你说呢?」
「公公饶命,」封公公眼泪纵流,双手紧紧抓住他,「您要帮我求求情啊。」
「求什么情?求你为难太孙妃,把她置于风口浪尖,还是说,求你收骆王的钱,给骆王办事的情?」
封公公惊得眼睛突起,惊愕万分盯着吴英。
他不明白,这事才将将起步,吴英怎么知道,他收骆王的钱办太孙妃了?
这事是他与骆王亲自接洽的,中间没有经手第三个人,这宫中再是隔墙有耳也绝不会如此这般的快!
「您,您……」
吴英见状,也知道自己猜得大差不差,这皇宫啊,十年如一日,每一年出的事,大同小异,毫无新奇之处。
吴英回首,看着他的跟随太监们以一种利刃的肃杀姿势快步前来,看着他们一边一只手,抓住了封公公,见封公公吓得挣扎尖叫,**马尿滴答到了地上,他看着惨叫连连的昔日同僚被人拖走,眉眼纹丝不动,心如平湖,转过头,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坪坝。
小拾八低眉顺眼地走了过来,一脸的苦相。
吴英公公对着这个小徒孙,倒是喜欢得紧,问:「吓到了?」
小拾八摇头又点头,「师爷,假话是没有,真话是吓到了,师爷,我想摸摸**,我好像也尿了。」
也?
他还有闲心看出封公公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