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际,有宫人求见,说吴皇后娘家人送来信。
两人打住话,吴皇后折开信,看了两眼,脸色惨白连信都没拿住。
张公公弯腰要去拾起来,却是被她猛地喝到:“不许碰!滚一边去!”
张公公吓得连退几步,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动。吴皇后没有一丝仪态扑倒在地上,抓起那个写着若不想秋蕙一事东窗事发,明日召见威武侯世子夫人进宫的信,一瞬间撕得粉碎。
果然,秋蕙被移动是有别人做的。
可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借她手让梓妤进宫,他又知道些什么?!
吴皇后抖着手,好半天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汗水大颗大颗地滑落,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许嘉玄出了宫,溜着马去一趟镇抚司。
周锦成押送赈灾款,如今镇抚司里头就数他官阶最高,众人见着他都恭恭敬敬的喊副使。
他坐下后,鲁兵来到班房,手里还提着酒:“副使,我们中午喝两杯。”权当去去受责的晦气。
许嘉玄盯着酒坛子,道:“中午要回府,现在倒两杯,意思意思就是。”
左右是不好拂了手下的好意。
鲁兵略失望,但还是高兴地,取来杯子,给他倒满,两人连着喝了三杯。
酒入喉辣得很,许嘉玄反手抹了抹嘴角,却不想六顺苦着张脸寻到镇抚司里,朝许嘉玄说:“世子……那个,那个陈村的姑娘,非要见你,属下没当回事回绝了,又着急去玄灵观送信,结果她现在到家里去了。”
许嘉玄就被口水呛到,咳嗽得脸都红了,紧张地站了起来:“跟着她的人呢?!”
“没拦住。”
世子说是还恩情,他们哪里敢对这有恩的姑娘家动粗。
许嘉玄沉着脸,冷冷盯着六顺。
六顺哭丧着脸,他可真是乌鸦嘴啊,昨儿还想着少夫人知道了怎么办。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六顺怯怯地拿出玄真子当场就回的信,用一种将功赎罪的眼神可怜巴巴看着他说:“世子,我片刻没歇,把道长的信给带回来了。”
许嘉玄接过,快速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