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董川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这气质倒不像混混。
门楼外。
温和的灯光下,小七笑得也很有礼貌,「纪舅舅,您放心用,摔碎了以后还有,用来插花也行,本来就是给姐插花的,但那时明先生给姐拿了花瓶,我们老板就没寄过来。」
花瓶如此珍贵,楼管家还是跟纪邵军提了一嘴,纪邵军就给宁肖打电话了。
小七亲自上门解释。
一听说之前是要给白蔹的,纪邵军将信将疑,「那行,小七,你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谢谢您,但我还要回去看场子。」小七温文尔雅地向纪邵军告辞。
他上车离开。
纪邵军目送小七离开,身后,楼管家轻声道:「您好像很喜欢白小姐这位朋友。」
「总觉得他亲切。」纪邵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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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小七给白蔹发消息,跟她说清楚这件事。
山海公寓。
白蔹刚到家,她一边回复小七,一边打开书桌上的檀木盒子。
裡面是一小块黑色印章,入手温润细腻。
黑如漆,油如脂。
一块极品墨玉龙龟钮章。
她拿起印章,对著书房的灯光一看,然后出门去103。
103,姜附离已经脱了外套,站在客厅内的桌子前,逆光而立,眉眼深邃,正双手拢在胸前,看纪衡给兰斯画新衣服的设计图。
旁边,姜鹤坐在小桌子边画画,他今天上了一天绘画课,现在是在画老师给他布置的作业。
纪衡画得认真,姜附离是第一个看到白蔹来的。
他让了个位置给白蔹,让她看纪衡画设计图。
兰斯趴在纪衡对面,对著设计图指指点点,「者裡,者裡也要花。」
纪衡不理会他奇奇怪怪的诉求。
等纪衡画完,白蔹才把手裡的黑色印章给纪衡看,「外公,他没送错东西吧?」
姜附离目光这才落在白蔹手上,她手指细长,灯光下莹白如玉,愈发显得印章黑,四釐米见方的印章。
他看著印章,凤眸微微眯起。
「这个啊,」纪衡瞥了一眼白蔹手上的印章,不太在意的道:「你盖著玩吧,反正现在也没什麽用,你拿著以后还能卖出去。」
好随意。
白蔹拿著墨玉,在手心抛了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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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裡时间过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