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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esp;&esp;“够了。”

&esp;&esp;不应该属于这个时代的……属于小琉璃的，那原本应是清甜可爱、此刻却显得冰冷的声音，带着重重回音无端响起。

&esp;&esp;自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孩脸上为，密密麻麻的裂缝蔓延开来。

&esp;&esp;随着罗素环视周边，毁灭了整个回忆世界的裂缝……逐渐弥盖天地。

&esp;&esp;下一刻。

&esp;&esp;世界碎裂了。

&esp;&esp;恶魔：笼中鸟

&esp;&esp;罗素的瞳底燃烧着灰白色的火。

&esp;&esp;——这并非是他母亲“爱丽丝”的灵能，而是他自己的灵能。

&esp;&esp;无数记忆碎片在他面前旋转着，宛如镜面。

&esp;&esp;它们悬浮于罗素眼前，叽叽喳喳的声音让罗素宛如在幻梦之中。

&esp;&esp;群青色的碎片之中，满是美好：

&esp;&esp;沐浴着晨光，并肩上学的稚童；

&esp;&esp;放学后并排坐在秋千上，谈论着未来的少年少女；

&esp;&esp;他在台上唱歌时、台下女孩亮晶晶的看着他，眼睛明亮宛如星辰；

&esp;&esp;而深红色的碎片中，则是一些痛苦的记忆。

&esp;&esp;被人改造到面目全非时，看着镜子颤抖的瘦削身影；

&esp;&esp;带着令自己都想要呕吐的虚假笑容，在镜头前撒着卑劣的谎言；

&esp;&esp;看着许久未见的女友有些憔悴的面容，却无法相认；

&esp;&esp;在男人面前滑落衣衫，开启偷摄用的义眼……

&esp;&esp;一颗拳头袭来，打碎了一切记忆。

&esp;&esp;罗素下意识的想要用“圣人斩首”去切断——但在他动手的刹那之间，却犹豫了。

&esp;&esp;他用虚幻的左手，架住了那缓慢到毫无杀气的拳击。

&esp;&esp;两人四目再度交汇。

&esp;&esp;但恶魔的表情与之前已是截然不同。

&esp;&esp;她漠然的、冰冷的注视着罗素，露出嘲讽的笑容。

&esp;&esp;带着虚幻重音的声音，听起来危险而又诡异：

&esp;&esp;“这就是我。

&esp;&esp;“怎么，英雄？你愤怒了？还是在怜悯我？

&esp;&esp;“亦或是……想要恩赐我解脱呢？”

&esp;&esp;恶魔的双臂甚至是断开成三截的，中间则有腾起的火来链接。

&esp;&esp;举起双臂的她，此刻看上去、正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恐怖感。

&esp;&esp;但是，出乎她的预料。

&esp;&esp;罗素的眼神清明，神态平静。

&esp;&esp;既不愤怒，也不怜悯。

&esp;&esp;他只是认真而平等的看着身体破破烂烂的恶魔。

&esp;&esp;说出了让她讶异的话语：“你是……想死吗？”